“虽然他弟弟没学历、也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但我想只要人品正直、踏实肯干,我总有办法把他教出来的。”
“就算过一段时间后,真的不合适,让他来上海,至少也能让他在有工作的前提下,改变一下状态。年轻人,到全新的地方,很容易就忘记不高兴的事了。”宁芫说得很有道理,当时白昼就是到了英国,才开始真正卸下一直压抑在心里的大石,重新审视和认知自我。
“老婆,你真是很善良、很体贴!”白昼没想到宁芫会想到这么个办法,而且一听到他说起,就立刻主动提出来。
“大白白,我们都是幸运的人,得到过那么多好心人的帮助、受过那么多热心人的恩惠,如果我们能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白昼告诉洪炫涛宁芫和他的提议时,洪炫涛激动得连连和白昼碰酒瓶,一向能说会道的他,居然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两瓶啤酒下肚,他才说:“小白,我真是没想到,你和宁芫能主动帮我解决弟弟的问题。我的为难,就是只要他还在广州,生活就没有什么改变,他依然颓废,打不起精神。现在你们能把他带到从来没去过的上海,他一定会很好奇、很向往,有了这个基础,改变就变得容易多了。”
“你们俩都是那么高起点的人,能看得上我弟弟、给他机会,我真的特别特别感激!其实我很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帮得到宁芫的能力,不希望他去了上海,成为你们的负担。要是他确实不行,一定要和我说啊!”
白昼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洪炫涛的弟弟,洪炫涛觉得不管怎么说,总得在他去上海前,让白昼见见。打电话让他过来,死活没人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白昼提议。
“这怎么好意思?你这么忙,我知道你们做投行的,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有效益的,今天已经让你白白等了我那么久。”洪炫涛十分过意不去。??????
“大哥,你至于要和我说这些客气话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们一起来到铂艇茶厂职工集体宿舍时,洪炫波却正在上夜班,并不是他们想象的,在蒙头大睡或不吃不喝以泪洗面,他正在指挥着大卡车装货,忙得热火朝天,完全不是洪炫涛形容的状态。这倒是让白昼有些愣住了。
但他看见洪炫涛的时候,明显地整个人暗了下去,低着头,开始发蔫。
“波波,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洪炫涛问。
“没脸接。”洪炫波低声说。
“和你自己的亲哥,还说什么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