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是我自己去的。”方舷不想骗她。
雁南明显愣了一下,但马上一脸恬静地说:“那也是应该的,你们是同事,这个时候都不去看看,多不合适啊。”
“我还送了玫瑰花。”方舷差点也坦白了,但看着雁南那岁月静好的面庞,觉得自己说出这话就太不是人了!-本来就不是人,又没打算去追人家,好端端地,送什么玫瑰花嘛。他狠很地骂自己。出于惭愧,他搂着雁南:“来,一起去吃宵夜!”雁南满心欢喜地迈着小碎步,和他一起走向灯火通明处。
Justin在认真地考虑前几天Aimee打电话和他说的想法:给办事处每人三百万肯定不现实,但把他们不容分说地赶走,也不近人情。能不能结合现有的法规、他们在上海办事处工作以来的实际投入产出,给予比较客观合理的补偿。Aimee和他说一人三百万的时候,他很震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而且公司派Aimee去做的,居然真的是这么棘手的工作,Gupta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只是赔偿,那就好好算账、合法赔偿就好了,为什么Gupta和Lu非要躲躲闪闪、故作镇定呢?
Justin去找了雷粤儿,雷粤儿沉默了好一阵,还是把全部情况告诉了Justin。Justin听了忍不住拽了一把领带:“怎么会这样?这么说,Aimee去上海,真的很危险?”雷粤儿坐在办公桌后,闷闷地说:“不知道这次Aimee受伤和处理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不过好在听Lu说只是蹭了一下。”Justin和雷粤儿一起商量了宁芫的建议,确定了给办事处每位员工公司能承受的大致赔偿区间。
他又去找Gupta,把宁芫的提议和他与雷粤儿商量的结果做了汇报,Gupta有点尴尬:“Justin,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事情的全部,你和我都是外籍员工,我们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是一知半解,我也没办法和你说清楚,因为我自己也没搞清楚。”Justin觉得也有道理,只不过,无论事情是怎样的,总之就是最后决定让Aimee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去处理这么大一件事,其他男性管理层都坐在总部办公室等结果。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地道。
“Mr.Gupta,最后和他们谈赔偿,我认为最有效的方式,是您去谈。换了其他任何人谈,他们都觉得这不是底牌,还有机会逼您出来。”Justin盯着Gupta,那坚定的眼神,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
“如果您觉得您一个人谈不了,我可以陪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