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揍成这样,您儿子您还不了解,非要和人家动口不动手地讲道理,结果被揍得最惨。不过您放心,后来他们被保安赶走了,如果不是您儿子心肠好,说不追究,早就把他们送派出所啦!”
妈妈知道白昼喜欢打篮球、踢足球,平时磕磕碰碰也是常事,就是这次实在是太狠了,心疼得不得了,赶紧找来各种油给儿子涂抹,小龚故意蹭上去:“阿姨,我也是您儿子呀,您也给我抹抹。”哄得白昼妈妈都快顾不上亲儿子的伤了。
白昼这才知道,小龚把自己撞伤的目的,感激地对小龚眨了一下眼睛,小龚终于松了口气。
再痛苦,也不能不去上班;再难受,也不能不面对骆霞。白昼每天都在想,如果当时不去综贸十三部、或者如果不上楼去取样品,该有多好!
骆霞说她买了部新车,就停在楼下,自己状态不好、对新车也不熟,让白昼替她开,去趟工厂。白昼再也不敢和她单独在一起,死活叫上了黄山。骆霞只好让黄山坐在后排,自己坐在副驾驶位。
这是一辆十分炸的带天窗红色进口田本阁雅,所到之处,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看一眼没看清,还得回过头来补看三眼。
骆霞说有文件落在家里了,要先回去取,白昼一听她说“家”,胃都开始抽搐。他强忍着,慢慢把车向那个令人痛苦的方向开过去。他突然发现人行道上,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正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等着过马路。居然是宁芫!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拉着个那么大的行李箱?她要去哪里?白昼这才发现,现在是心开始抽搐了,疼、乱……
“把车停下!”骆霞厉声说。白昼缓缓地沿着人行道,把车正好停在了宁芫身边。
骆霞摁下自动车窗,隔着手握方向盘的白昼,得意洋洋地对宁芫说:“这辆车,是我买给白昼的。”她还拿起手边一台崭新的手机,说:“这个,也是我买给白昼的。”
她突然收起笑容,变得十分凶狠:“你TM给我滚出铂艇、滚到白昼看不到的地方!”
白昼扭头愤怒地望着她,刚要开口,骆霞盯着他、咬着牙说:“照片……”
白昼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你和白昼的那张照片,还回来!”
宁芫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幕,突然听到了垮塌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曾经在心里那么高大、那么孤傲、那么闪闪发光、那么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啊,在这个刹那,就这么轰然倒下了……
可是,心,为什么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