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快步上前扶住老人家。
“一楠,你可想死为娘了。”老母亲见了儿子来至跟前,不由几行老泪纵横,颤声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娘,这还下着雨呢,怎么还渡河过来了呢?”
老母低头不语,只是落泪,而那林红闻言却更是哭得厉害,温一楠又见众人面露难色,并不似久别重逢那般欢喜,就想村里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转头问龚昭道:
“龚大哥,这是怎么的了?”
龚昭道:“走,走,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先到帐篷里再说。”
几个人接过温一楠等人的行装,大家一齐进到一顶大帐篷里,众人坐定,林红、小栓子为三人端上了热茶来,龚昭方才叹了口气道:
“自从你们离开后,先后来过两拨人找你,一是官家,要你回去复差,一是两个商人装扮的人,寻你不在,就回去了。”
温一楠闻听愕然,单单想不出这两个商人是谁,却听龚昭接下去说道:“这之后,那北方地区继续战事不断,听说各路义军组成了联军取得了大胜,为首的就是方书云领导的河东海乡起义军。为了应对不利局面,朝廷从南方调集了军队前往北方作战,哪知却使得这地方上的盗贼流寇愈加猖獗起来。这县城、大的村镇,有官兵守军的还好,可很多小村庄却都遭了殃。”
“幸亏吕渊先生早有主见,依据地势,号召大家搬迁至河南岸暂时居住,以避祸乱。大家依计而行,只可惜有几户人家挂念着老住处,说什么也不肯过河。”龚昭讲到这里,张树奎急切地问:
“那我娘呢?我娘可过来了么?”
“张大哥放心!老人家自然是过来了。”龚昭道。
“那后来呢?”温一楠关切地问。
“哎!果然不出吕先生所料,这不,就在前几日,不知是从何处来了一大股流寇,杀进村庄,烧杀抢掠,如今已是霸占了对面的小石头村。”龚昭道。
“那留下的老乡们呢?后来怎么样了呢?”温一楠着急的问道。
“恐怕凶多吉少。”龚昭道。
“俺的父母在那边因拒不搬出住房,被恶贼们一顿暴打,赶出了家门,又气又怒,惹得旧疾复发,双双离世而去了。一楠哥,你要为俺报仇啊!”小栓子哭红了眼睛道。
“什么?”温一楠闻言如木偶一样呆立不动。
“好了,大家不要难过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不但要报仇,还要收回我们的村子。”吕渊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