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集团当然是精神一震,文官那边则是集体傻眼。
一时间错愕、不甘、愤懑、质疑等各种情绪在他们的脸上变幻。
怎么会这样?
又怎么会是他?
他配吗?
有那性情激奋的御使言官,当即就怒了,气汹汹的来到皇帝面前质问。
“敢问陛下,为何是三皇孙殿下捧着火盆?”
“此事于情于理都该是朱允炆做吧?”
老朱闻言在心底冷哼一声,暗暗记下此人的长相,琢磨着等办完丧事就把他撵云南吃菌子去!
“陛下,此时你得给臣等个交代!”
“这事对长孙殿下不公!”
大明的御使言官是一群很特殊的群体,位卑而权重,而且有风闻奏事的特权,甚至还能指摘皇帝的错漏。
当然,也没几个人有胆子敢挑老朱的错。
可但凡冒出那么一两个,那就是不怕死的硬骨头。
对于这种人,哪怕是老朱这个皇帝也头疼的很。
宰了吧,埋汰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留着吧,恶心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咋看都吃亏,一个是生前吃亏,一个是死后吃亏。
好在老朱早就不指望自己死后能有啥好名声了,因此在处理这种不听话的御使时,他的手段还是很严厉的。
然而,没等老朱开腔,站在武官队列最前边的蓝玉忍不住了,拎着一张嘴就朝着那御使言官开喷。
“你说谁没资格哩!”
“朱允熥的外公是开平王,生母是敬懿太子妃,横看竖看都是嫡子,咋到了你这儿就没资格了!”
“是不是在你眼中,死去的太子妃就不是太子妃了,死去的开平王也不是开平王?”
“照此推论,死去的太子爷也不是太子喽?”
“我没说!”
“蓝玉老匹夫,你休得血口喷人!”
老朱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开口做和事老。
“此事休要争论了,这天眼瞅着就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赶紧送皇儿上路吧!”
那御使被蓝玉一阵抢白,早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听到陛下这么说,当即借坡下驴回到队伍中。
蓝玉见那货撤了,不无得意的瞅了眼外甥孙,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看舅姥爷给力吧,这等好事谁都别想抢走!
朱允熥看到蓝玉这副嘴脸,脑子里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