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她咬着唇踟蹰良久,缓缓道:“抱歉叶总,我以为那天,我已经拒绝过了。我对阿言,可能始终还是会有一些……期望吧。就算分开,我也没办法接受别人的,何况您还是他的家人。”
“所以我逼你了?”
傅叶白冷声道,“你结婚三年,我可有让你认识过我?你恢复单身,即便我试图想要一个机会,可有对你做过任何不礼不诡的举动?”
宋曼摇头:“没有……”
“所以。”
傅叶白冷笑,“你们拿我当什么?插足第三者?还是不知廉耻挖墙脚的?”
“不是,叶总……”
宋曼的声音哽了哽,在渐渐落大的雨点里,支离破碎。
“我感觉得到您对我好。我也知道……当年在银天鹅酒店的商宴上,我见到的那个弹钢琴的男人,就是您,对么?可是我……”
“可是不重要。”
傅叶白淡淡勾了一下唇,一抹黯然流于眸中转瞬,“错过就是错过。我是傅家人,即使没有吃过傅家一粒米,没有花过傅家一分钱。即使我没有傅生言的身价,为了盘下争天,我甚至只能赌上自己十年打拼下来的全部。但是宋曼,喜欢一个人,不该是一件没有尊严的事。”
傅叶白沉起眸色,一字一顿:“所以,我凭什么要受你们这群人的戏弄和侮辱?”
“叶总,我没有要侮辱您的意思,那几个朋友乱说话的……”
“你搞错了,”傅叶白转身拉开车门,“你廉价的同情与怜悯,不痛不痒的道歉与感激,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说完,他提身上车。
车子发动起来,从宋曼呆呆的小身子前开过,又忽而停下。
摇下的窗子里,傅叶白伸出满是鲜血的手,从里面丢出来一把雨伞。
“别着凉了,明天还要上班。”
宋曼呼吸一窒:“叶总,明天我……”
“要辞职随便。反正你怀孕了,我又不能开除你。”
傅叶白拉上窗,车子缓缓开出去。
宋曼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雨伞。
雨水将伞身上的血迹冲下来,宋曼的眼泪忍不住往外溢。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
对傅叶白,她从未有过半点心猿意马的念头。
但是,他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予的光明与温暖——
带给她最大考验的,其实不是爱情的决断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