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单行道啊!一路都是黄线,停不了的。”
司机拒绝道。
“求求您了,罚款我给您出!”
说着,宋曼拉过提包一顿乱翻,钱夹子里所有的钞票一把抓出来,“这些够不够!求求您了,放我下去吧!”
司机被钞票砸晕,却还是忍不住唏嘘。
“姑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又不是过去,一趟车子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想求人家原谅,来日方长的。发疯么,那是感动自己,还是逼迫别人呀?再说了,一个男的得做多少蠢事儿,才得这么拿命都往里搭?你可得想想清楚,过日子不是过一下子的。”
“师傅……”
宋曼已是泪流满面,“他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您说的我都懂,可我不能看着不管他啊。求您让我下去,求求您了……”
司机没办法,看着宋曼这一副随时都准备跳车的模样,他不得已靠边停下。
宋曼连一把伞都没有,拎着包,一路折返跑去。
她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也没有一百米或两百米的概念。
可是她没有见到傅生言。
距离医院门口不远的地方,只剩下檐下路边的议论纷纷,被大雨冲得稀碎的。
他们说,刚才那个男的应该是个神经病吧?
穿着住院服冒雨往外跑的,肯定是神经病。
这会儿是被医院保安和家属给抓回去了。也不知道哪里伤了,满身满地都是血。
要是被车撞了,到底是司机负全责,还是医院负全责?
可怜,年纪轻轻疯得不轻,不会是老婆跟别人跑了吧?
旁观者的眼光总是毒辣又独到。
宋曼跑到力竭,双膝一软,终于跪倒在地。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傅生言,这么大的雨,她其实没有办法看清楚的。
她只是凭着所谓第六感,察觉到他的气息。又或者,那只是她的一个期待吧。
傅生言追上来,自己追回去。
他和她的行为,已经完成了这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双向奔赴。
可就像那个人间清醒的司机大叔说的——
过日子,是一瞬冲动去感动自己,逼迫别人就有用的么?
她与傅生言之间的问题,是大雨滂沱之下的一个拥抱,一段忘情深吻,就能够解决的么?
那些仿佛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