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披着傅生言的外套,单手捏住胸口敞开的衬衫。
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逆光的楼梯口,傅叶白单手捏着一支香烟。
袅袅白雾萦绕间,宋曼抬头看不清他的脸。
擦肩过去,她什么都不想说,也希望他……什么都不要问。
“要报警么?”
傅叶白狠抽了两口,将烟按灭。
宋曼顿了一下脚步,摇头。
“他没有把我怎么样。”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很坚定,丝毫也不带哭腔。
傅叶白转身拉住宋曼的胳膊,将她整个横抱起来。
“送你回去。”
“别——”
宋曼惊叫了一下。
无处安放的双手,一只抓紧衣领,另一只无助地抓着傅叶白的肩膀。
“别,别回去……”
宋曼摇了摇头:“我怕我家里人吓坏……”
看着她眼里漫过一圈晶莹的泪意,傅叶白淡淡转开脸:“回我家。”
“叶总,可是……”
“所以你想去酒店么?”
傅叶白冷瞪她一眼,“你这个样子去酒店,你觉得前台会不会报警?”
宋曼:“……”
傅叶白的司机等在会所后门的边道上。
他抱着宋曼坐进后车座,狭小的空间里,他身上的药味,烟味,红酒味,混杂不休。
却没来由地让宋曼觉得有点安心。
“累就睡一会。”
傅叶白淡淡地说,“到了叫你。”
司机打开轻音乐,飘出的又是那首柴可夫斯基的《四季》。
宋曼疲惫地闭了一会儿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
再睁开时,她竟发现傅叶白在看着她!
不是那种直勾勾地看着,而是微侧着身,用一种看小东西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着。
宋曼并不知道,那种柔柔的欲言又止的光,到底算不算怜惜。
她有点不知所措,肩膀稍稍一动,身上的外套便往下滑了几分。
傅叶白抬手帮她拽住,包扎着绷带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处,淡淡的创伤药味钻进了宋曼的鼻翼。
“叶总,您的伤……”
“皮外伤,无妨。”
“对不起……”
宋曼垂了垂长睫毛。
傅叶白:“跟傅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