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位于前外滩别墅区,以前是外国人的租界地。
从这里开车过去,不到四十分钟。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
傅生言用手机查邮件,宋曼就在一边浏览国外设计网站和作品。
快到地方的时候,傅生言嘱咐了一句:“在奶奶面前,不要表现出来。”
宋曼想了想:“那你觉得吴妈在傅家十来年,她应该是谁的心腹?”
傅生言:“……”
老太太早年丧夫,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家族里翻云覆雨,形容的不恰当点,绝对是千年的老狐狸成了精。
这点屁事都看不出来,傅家早就叫人扒皮抽筋了?
“我的意思是,明面上至少给老人家点面子。”
“哦。”
宋曼收了手机,挽住傅生言的胳膊。
身子一靠,软绵绵的胸直接贴上了傅生言的上臂。
只觉得丹田一紧,傅生言倏地抽回手:“别假惺惺的现在,下车再说。”
宋曼眯了眯眼:“我适应适应。”
宅门大开,气派宏伟。青砖碧瓦的历史沉淀,和门口数部豪车碰撞出这个时代特有的气质。
毕竟是老太太过寿,宾客四海,八面盈门。
操持家宴的是傅家长媳,也就是傅生言父亲的原配许阑珊。
五十出头的年纪,仪容端庄,气场大方,举止优雅得体。
真正当家长媳的风范儿,与江婉君那种张牙舞爪的小太太实在天壤之别。
也难怪人家傅老太太只要孙子不要娘。
不过这事儿说起来也实在另有渊源。
许阑珊与丈夫傅濯清只有两个女儿,迟迟未有儿子。后来也不知怎的,跟江婉君捣鼓出来一个傅生言,之后——
就失踪了。
确实,傅生言的父亲是失踪了,不是死了。
既没有跟许阑珊解释自己到底为啥出轨,也没有跟江婉君兑现给你名份的承诺。
就这样一夕之间,消失了?!
那时候的大数据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没那么多摄像头,也没有完备的身份联网。
不过二十多年了下落不明,法律上早就判定死亡。
但是大原配坚持守着这个家,人家不走,那江婉君进来算什么?
所以最后,傅家留下了傅生言,给了江婉君一笔钱,让她另谋出路去了。
傅生言的二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