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对着房门,盘着腿坐在床上,不再哭闹。
懒得跟她打招呼,风禾脚步轻快地爬上床坐好,盘算着待会儿还得问一下唐糖,哪里有笔墨纸砚可以用来誊抄的。
哦,不对,现在的人不用笔墨纸砚。
他们都拿一根长得像个小棍子一样的,可以自行出墨水的笔。
刚才自己不也是拿的那样的笔签字的吗?
差点又露馅了。
风禾立刻安慰自己,没事的,慢慢来,等兔子精一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至少自己能有个府邸住,其他的东西可以慢慢学,来日方长嘛。
不过,真所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要是放到一千年前,要她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有求于耽于儿女私情还不学无术的兔子精,她是决计不信的。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按照往日的经验,只要少说话少做事,多观察模仿周围人的言语行为,就能尽快融入人类社会。
这难不倒她。
风禾对自己社交能力还是满意的,虽说不像那只小金鱼,在人族皇帝老儿面前混上个一官半职,但总归也是他儿子的座上宾。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风禾是只好学的妖精。
前朝的礼乐射御书数她样样在行,后世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也略懂一二,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也蒙得,周围这些个人就蒙不得了么。
她回忆着刚才在走廊上所见之人的表情,时而眼神飘忽、嘴角含笑,时而横眉冷对、面若冰霜,时而怒目圆瞪、惊惧尽现。
风禾挨个儿练习了几次,觉得自己已经能同他们一般,随意切换自如了。
不过现下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她到底是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