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天。
大清早夏目直树是被一阵轻微的喧闹声给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刚欲起身便觉得背后有些酸疼。
坚硬的地板睡起来还是有些不习惯,尽管睡觉之前浅井偷偷帮他把被褥加厚了很多。
虽然嘴上说着要惩罚他打地铺四天,可是心底里却仍然担心他睡不好,偷着想尽办法把他的被褥弄得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矛盾行为在夏目直树看来却是傲娇的表现。
谁说傲娇退环境了的?
只要有爱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伸了个懒腰起床,一伸手,自己的衣服就在旁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浅井早上醒了给准备的。
不管是不是所谓女仆的修养,总之有一种想把这女人娶回家的温暖。
窸窣地穿好衣服,浅井就在窗户边站着,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
她没有选择直接将整个窗帘都拉开,而是只开了道缝隙,好似克格勃特工在楼上观察街道似的。
“外面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这么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浅井穿着一身睡衣很是单薄,他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说道:“穿这么少会冷的。”
“还算她有点良心。”浅井轻声说着。
夏目直树便也朝外面看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原先浅井家的老房子,原来是有穿着制服的维修员在安装暖风和空调。
七海夜站在门口指挥着他们怎么放置空调外机和暖风,时不时还得跟上门处理水电的人签一下字。
“你们七海家的效率是优良遗传吗?”夏目直树开了个玩笑:“昨晚校医她说在北海道租酒店不如直接住到那栋老房子里,今天早上这才七点多就已经把暖风什么的装好了。”
“我就算遗传也是遗传我妈的,跟她没什么关系。”浅井不看了,原本维持着窗帘缝隙的手将其完全拉开,瞬间房间里就亮堂了起来:“我做好了早饭。”
她走到床边开始收拾地铺,将夏目直树睡过的被子叠好。
手掌按在被褥上试了试厚度和软度,估摸着最晚他可能没睡好,便想了想,假意平静地开口说道:“我看了看,家里的食材不是很多了,我就把你行李箱里装的那些东西给做了。”
夏目直树一听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喜色:“那些速食热干面?”
浅井叠好了被子站起来转头看他,有些无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