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理学吹响了最后冲锋的号角。
毫无疑问,面对来自钱浩然的全盘否定,程子必然会亲自下场与之对线,一名大儒对上一名亚圣,苏文可不觉得钱浩然有胜算。
“老师是何苦来哉……”
苏文苦笑起来。
他原本以为,找了钱浩然聊了心学的部分缺陷,又给出了改进意见之后,钱浩然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至少会听从他的建议,从道家、佛学之中汲取营养,补充了心学上的漏洞,有足够的信心晋升为亚圣之后,再对程子的学问发起最后的冲锋。
眼下这种局面,苏文并不觉得钱浩然能赢。
“老师……为何要这样做?”
苏文还是想不明白。程子在儒家内部独霸数百年,而钱浩然崛起的时间,也就二三十年,跟程子对比起来,他还处于风华正茂的成长期,时间完整在钱浩然这一边,他可以慢慢等,等自身学问基础更坚实,等程子衰老,等心学发扬光大起来之后,再去撼动理学的根基。
而不现在,理学依旧还充满活力,并没有走向禁锢思想,阻碍儒学发展的阶段就对它进行全盘的否定。
可不管钱浩然如何想的,既然选择这样做了,苏文也只能坚定地站在钱浩然这一边。
程子他没见过,可鹤山书院的朱愍,苏文是有幸见过一面的。
这场论战青山书院若落败,钱浩然对线程子身死道消,他也不会有幸免。
“可如何才能赢得了程子?”
苏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飘了,都敢去想这样的问题。
“咦……”
很快,苏文就注意到,书桌上多了一份报纸。
“什么时候……卧槽!”
苏文拿起报纸一看,不仅头皮发麻,连鸡皮疙瘩都皱了起来。
“江……江……江江南怪谈?!”
苏文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这份突兀出现的报纸,不是刚刚印刷出来的《青山日报》,而是那一份来历诡异的《江南怪谈》!
报纸崭新,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墨香,跟苏文见过的不大一样。可以说印刷工艺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了。
“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文轻轻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轻轻叫一声:“桃夭……”
桃夭就住在他隔壁房,有危险的话,桃夭不可能不察觉。想到这点,苏文便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
桃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