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貌似也更天真不经世事,偶尔不经意的笑容,明媚动人。
顾骁野昏沉不能下床的时候,都是她来照顾他。
后来他清醒些了,她反而羞于靠近他,不大肯与他多说话,送药来的,也成了那个小少年,她的弟弟。
那日她弟弟去镇上了,她在院中晾晒衣服,突然尖叫了一声。
他强撑着奔出去时,发现系着衣绳的树梢上,有一只通体碧绿的竹叶青蛇。
他拿了木棍挑开那只蛇,难得语气温和:“没事了。”
然而她似乎受惊不小,脸色很是苍白。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替她晾好。
树梢上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先前他曾听她对弟弟说,很喜欢这种鸟,觉得叫声很美,很好听。
于是他纵身几个飞跃,抓住了那只小鸟。
他伤势未愈,这一用劲,扯得伤口又崩裂开来,落下时身形都踉跄了几分。
她慌忙来扶他,问他有没有事。
他摇头,示意她伸出手来,将那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儿,放在她掌心。
她抬眸,大大的眼睛里盈满惊喜,“谢谢。”
看到她小心翼翼捧着那只鸟,欢喜又谨慎的模样,顾骁野忍不住微微勾唇。
她将那只鸟养了才一天,便将它放了,说“万一它爹娘找不到它,会伤心的。”
这个理由,让顾骁野哑然失笑,然而,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这之后,女孩见到他,便不会再刻意回避他了。
她会主动跟他说话,也肯叫他名字了。
偶尔她会采了山里鲜红的野果,兴冲冲地捧着来:“阿野,你尝尝,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
顾骁野本来不想尝,但对上她期待的眼神,还是尝了。
他皱眉,“很酸。”
她疑惑地,“我刚才吃的就很甜啊。”
她认真地在那一捧红果里挑选最红的一个递给他,“这个肯定甜。”
顾骁野尝了,是很甜。
然而不知为何,却起了促狭的念头,仍是故意蹙眉,“更酸。”
她沮丧极了,“怎么会啊。这么红,怎么会酸呢?”
看到顾骁野眼底微有笑意,她明白过来,“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太坏了。”
她假装生气,顾骁野也不理她,静静地随手扯了绿草,修长手指翻动,没一会儿便编出一个翠绿的小兔子。
她却自己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