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顾驰渊身上,“你曾掌管郧州庆州两地军务,怎的如今行事,却反而大失水准?”
顾驰渊垂着头,似是有些汗颜:“以前末将身边,有长史徐修相助,而今,却再难能遇到像徐长史那般心智超群尽心竭力之人,未免让皇上见笑了。”
顾骁野沉默了一会儿,“二哥。”
他说,“我知你有意藏拙,但过去之事,我实在无意再追究什么。你若有意去京都任职,也未尝不可。”
如今他身边有了许落,已然足够让他对过去的一切都释怀。
他能原谅顾英奇,也就同样能原谅顾驰渊。
顾驰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了,却到底还是跪下了:“多谢皇上恩典,末将对而今的生活很满意,留在南江任职足矣。”
他既这么说,顾骁野自然不会勉强,“既如此,那随你。”
顾驰渊这才谢恩起身。
他却没有走,抬眸看向顾骁野:“方才作为臣子的话,说完了,我还有几句话,是为了皇上的那声‘二哥’说。”
他踟蹰片刻,“昨日末将…….昨日我从军中回来,才知爹生病一事,多谢皇上和许姑娘相救之恩。”
顾骁野看他一眼,神色少见地平和:“二哥何必这般客气,他也是我爹。”
顾驰渊是真的被他的态度弄得愣住了,带了些许讶然打量着顾骁野。
“我听爹说了皇上的改变,本来还不信,眼下,才是真信了。”
顾驰渊似是颇有些感慨,“爹说,过去的事,咱们都该放下了。昨夜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其实这些年过去,我早就不恨皇上了,也想明白了,上一代人的恩怨早就已经了了,以后,还是要往前看。”
院中,传来许落的声音,“温大人,可不可以帮我摘树上的杏儿?青的也要。”
顾骁野被这声音勾了心绪,顾驰渊后面说了些什么,便没听清。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就听顾驰渊道:“皇上?”
顾骁野收回思绪:“怎么?”
顾驰渊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皇上和许姑娘来了南江,爹也在南江,一家人难得相聚,不若后日晚,我在府中设宴,请皇上和许姑娘、爹和韩伯伯赴宴,皇上觉得如何?”
顾骁野淡淡道:“我无所谓。落儿若去,我自会陪她去。”
顾驰渊知道这事基本是定了,“那我后日,亲自来请皇上和许姑娘。”
院中,温平飞身上树,摘了好些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