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许姑娘觉得,朕当如何?”
许落提起那水,添了茶,这才若无其事地说:“礼部尚书说的,也不无道理。皇上准了这奏请,也未为不可。”
顾骁野眸光微不可见地沉了沉。
“所以许姑娘是觉得,朕该封后选妃?”
许落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遵从了一个谋臣的职业道德,点了点头:“后宫长久空置,的确不利于皇祚绵延。”
顾骁野磨了磨牙。
看来他有心想试探她的反应,是多此一举了。
他站起身来,“既如此,朕知道了。朕还有事,先回宫了。”
也不等许落像以往那样送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落捧着茶杯,神思不属地坐了好一会儿。
她真的是倒霉透了。
青涩年华里唯二的两次动心,都是暗恋,还都是无疾而终。
她也并非生来迟钝,只是,轻易不肯相信他人的真心而已。
总要别人对她好到令她彻底动容,她才肯回报以同样甚至更深的情意。
只可惜,一次是她会错了意,一次,已经晚了。
罢了罢了,以后她还是踏踏实实做谋臣好了。
别做他想为是。
*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落在荷花池边呆的时间太久,冻着了。
当晚,许落发起了低烧,有些咳嗽。
翌日正好太医令桓甫亲自来了顾府一趟,送改良后的治疗血气早衰之症的药来。
看到许落脸颊微微发红,又咳个不住,桓甫提笔给她写了张药方,“到街上随便一家药店抓药即可,小火煎服,一天两次。”
许落这样子应是微感风寒,是比较常见的病症,药也是轻易就能买到的,是以桓甫只管开方子,不管别的。
桓甫开了药,便将这事忘了。
毕竟偶染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吃了药就该好了。
直到几天后,桓甫再度为许落送药来,发现许落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一问说是喝了药也不见好,越烧越严重了。
桓甫为许落诊了诊脉,心下微惊,不敢怠慢,重新开了个方子,又亲自让太医院的人煎了药送过来。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怕许落出事,赶紧去了趟麟云殿,把许落生病的消息汇报给了顾骁野。
顾骁野因着上次许落说了那句封后选妃的话,心里窒闷得慌,一直没再去找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