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以后也没有。
她还小,阿野也不算大,慢慢培养感情,总还是有机会的。
他从百里长安手里接过那荷包,就着灯笼的光,看清荷包上绣着的梅花和诗句,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万分。
梅家的旧事,他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这首诗意味着什么。
“备马。”
顾英奇吩咐下人,“去镇抚司。”
他要立刻去找一趟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差点错过了这样重要的东西。
*
镇抚司,顾骁野正在翻阅几件即将呈报给皇上的案卷,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顾英奇大步走了进来,脸板得跟个铁板似的:
“你明知落儿她今日回郧州,为何不去送?你公务就这么忙,忙到需要大半夜起来赶到镇抚司?”
顾骁野淡淡道:“有几件案子的结案奏报,需要尽快呈给皇上。”
顾英奇冷哼一声:“翅膀刚硬,就敢拿皇上来压你老子了。”
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瞪了顾骁野一眼:“可惜人家许姑娘一番心意,只是喂了狗。”
顾骁野眉头微蹙:“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
“你啊你!!”
顾英奇是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凡你对许姑娘多上点心,说不定人家早就是顾家的媳妇了!”
顾骁野冷冷道:“爹你来要是跟我说这些,还是请回吧。这里是镇抚司。”
顾英奇气得。
他抬手,将那荷包扔到顾骁野桌案上,“有朝一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顾英奇走了好一会儿。
顾骁野到底还是没忍住,扫了眼那荷包。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枝斜斜的梅枝,其上点缀着朵朵小而清雅的白梅。
梅花下还绣了几行小小的字,从他的方向看去,字是倒着的,字迹又小,看不清绣的什么。
不过绣的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待会让人扔了,也就罢了。
顾骁野收回目光,继续看案卷。
坚持了不过几分钟,顾骁野“啪”一声合上厚重的案卷,伸手将那荷包拿了起来。
倒要看看她到底绣的什么。
荷包近前,淡淡的梅香映入鼻端,很像……她身上的味道。
顾骁野将荷包正了过来,欲要看清那几行小字。
只是一眼,他的呼吸骤然停滞了般,心脏蓦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