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关。”韩知礼从怀里摸出那封信,“你,要不要看看?”
顾骁野头都没抬,不冷不热道:“什么事韩伯伯就直说吧。”
“这说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看,看看就明白了。”
韩知礼殷殷地将信递到他面前。
顾骁野抬眸看了一眼韩知礼,到底还是放下书,将那信接了过去。
信刚离手,韩知礼立刻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你同意不同意你爹信里说的,都派个下人跟我说一声,你爹还等着回信。”
等韩知礼走了,顾骁野这才扫了眼手中的信。
顾英奇写来的信,竟也会提到他,倒真是罕见。
他不紧不慢地打开信,才只刚看了开头一句话,脸色就已经冷了下去。
等到看完整封信,顾骁野脸上已如罩冰霜。
他一点点将那封信攥紧,仿佛要将什么可恨的东西生生揉碎一般,指骨竟因过分用力变得青白。
行。许落,你真行。
先前拒婚不要他也就罢了,这才刚离开南江,马上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推给别人。
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中意韩卿卿了。
她就这么嫌弃他,这样不想跟他有半点牵连,非要他早早跟别人定亲才甘心?
“三公子,药来了——”
韩卿卿端着一碗药,欣然进来。
这几天她自告奋勇承担了为顾骁野煎药的任务,每天都是她来送药。
往日顾骁野总是淡淡的,礼貌道声谢,便再不肯理她。
然而今日,她一声三公子刚出口,顾骁野猛地回过身来。
少年漆黑眼底迸发出的冰冷怒意,令她悚然心惊,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摔了:“三公子,你——”
“出去。”
顾骁野眼神极冷地看着她,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别再踏进这里一步。”
随着他这话落了音,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凛冽的寒意与慑人的威压。
韩卿卿呆了呆,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她要敢说半个不字,可能立马会死在这里的恐惧。
她不敢问原因,吓得连忙放下药,拔脚就跑了。
直从顾骁野的居处跑出老远,韩卿卿才停下脚步,抚着胸口喘了口气。
妈呀,三公子真是太可怕了。
虽说他为南江解围,立下赫赫战功,可,性情实在古怪之极。
怪不得姐姐说他不会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