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了,他同意了,不信你们去问他。”
守卫们早已知道,袁让对这个女孩很不一般。
除了二人称呼亲昵,袁让让她宿在府内外,据说此次清江一战之所以能大胜,也都是因这女孩提供了重要情报。
此刻守卫对视一眼,到底没有阻拦,让开了路。
不过,待许落进了屋,守卫出于稳妥起见,还是去通知了袁让。
许落推开门时,就见到顾骁野一动不动坐在角落,手腕脚腕都被铐上了沉重的铁镣。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了一眼许落,竟是神色平静,无波无澜。
“三公子。”
许落小跑着奔到他跟前,压低声音急切道:“你收到顾伯伯的信了吧?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
顾骁野一双漆黑的眼睛,月光下仿若数九寒天结冰的幽潭,泛着森森寒意。
铁链声哗啦啦响动,顾骁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往前一拖。
许落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跌在顾骁野身上,额头差点抵到他的下颌。
“我还没有问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顾骁野盯着她,一字字冷声道:“我早跟你说过,想要我饶你,不要做相士。可你非但不听,反而得寸进尺,竟妄图干涉军务。真当我不敢杀你?”
南江之行,是他在军中崭露头角的重要一战,他绝不能有闪失。
可是,他制定好的计划,竟因为许落,不得不临时夭折。
袁让说,多亏了她才能旗开得胜,那只能是她泄露了清江镇攻袭之计。
可这么重要的军情,她本不该知道才对。
温平绝不可能泄露,所以只能是他那个凡事都喜占卜问吉凶的爹,向许落透露了消息。
且,估计是又听信了许落信口开河的卜测之言,这才轻易改弦更辙。
许落手腕仿佛被铁钳钳住,不由倒嘶一口冷气:“疼,疼疼疼。三公子,我可以解释,你先放开,放开好不好?”
顾骁野死死盯着她片刻,丢开了她的手。
许落深呼吸,“顾伯伯另有计划。他要的不是一场战争的输赢,而是,尽快平定南方的叛乱。三公子,你不该去清江镇的。”
顾骁野漆黑的眸在黑暗中灼灼闪着冷芒,“你也不该来历城。”
若不是她从中作梗,袁让此时只怕已败走历城。
“我此来另有任务。这场战,一定会赢。”
许落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