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清在风府门口绕了不下几百圈,终于见到爹爹所乘马车缓缓驶回。
「爹爹!二哥呢?二哥怎未与您一同回来?」
风水清瞧着仅爹爹一人从轿上下来,踮起脚尖边瞧边问。
待回了正厅,风麓山将方才那幕一五一十道出,风水清气得捏紧双拳,「真是贼喊捉贼!定是那顾思贤被二哥发现,这才狗急跳墙,将脏水全泼在二哥身上!」
林子儒闻得动静,也从房间走出,他明白此事皆因他而起,更觉歉疚,「大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为何怪你?」风水清将他肩膀滑落的外袍轻轻拉回,「这么晚了你为何还不睡?此事一定会真相大白的,你不必自责。」
「我也很担心筠之哥哥,不过风大人……」林子儒为难掩愁容的风麓山斟满茶水。
「您乃当朝首辅,从政数十年,为何不为筠之哥哥求情呢?若您张口,皇上兴许会将他放出大牢。」
「呵呵……」风麓山展露慈祥笑容,对上林子儒明澈单纯之眸。纵使他心头苦闷,还是不忍将怨气渡给这孩子。
风麓山:「正因如此,我才更要避嫌。况且,此事若真乃筠之所为,篡改登举成绩必死!我就算身居高位,也做不得数。否则开了先例,日后大耀如何发展?岂不是谁有钱,谁就可以做官?」
「可明明此事并非筠之哥哥所为!您若开口求情,皇上定会予您面子!」
林子儒想不通,风麓山乃当朝最大的官儿,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完全可凭借自己多年政功求情!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难道身为首辅连儿子都护不成吗?
风水清一直缄默不语,只若有似无地打量林子儒。
她总觉得,这孩子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
讲不出哪里异常,就是给人奇怪感觉!
风麓山以茶润喉,滞神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作为爹爹,完全相信自己的孩儿,筠之并不会做出那样羞耻之事,为何要求情?就算此事当真乃他所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朝中地位再高,亦是皇上殿下之臣,又岂能求得动情?」
「哦……子儒晓得了。」
林子儒神色如常,心头仿若蒙了层白灰。
那他这些年的努力究竟有何用?
他与娘亲,相依为命多年。
方永南一事时,正因他们是平民,所以被方永南肆意欺凌,就算报了官府也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