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勿念。”
刃血缓缓将信折好,忍住即将喷出的一口老血。
郡主这呆头鹅!
明明心里被主子占得满满当当,还总是口不应心!
看来……
该到我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想着,刃血得意一笑,回到自己房间。
磨墨、镇纸利落完成。
照着风水清字迹与落笔轻重,在另一张信纸上开始舞动毛笔,唰唰地写了起来。
笔落,他将信小心翼翼折好,眉眼间尽是激动神采。
嘿嘿嘿,拟造书信!
我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
千里之外,泫宸魈刚布排好对兵之阵,坐于太师椅上饮了口茶,干涩舌喉方才得到滋润。
“扑啦啦……咕咕咕……”
一只羽翼丰满、憨态可掬的灰色信鸽,振翅着飞进营帐内,乖顺地落于桌案上。
“哎呀!殿下!方才炭炭飞回来了……咦?”
裴刈焦心火燎地掀帘而入,瞧见自家殿下已经从鸽腿上取了信。
他匆匆赶来,还以为这调皮的鸽子又四处乱飞去了。
裴刈上前,抱炭炭于怀中,发现泫宸魈手边竟有两卷信筒!
一封是刃血日常述职……
那另一封?
瞧着自家殿下,同样满脸惊措不解的模样。
裴刈扫了眼堆在床边的几大筐粉色暖玉珠。
颇有些通透开窍:“殿下!这封信!是不是……郡主寄给您的?怎么皱皱巴巴的?”
泫宸魈眸光骤亮,迫不及待取出如废纸般七褶八皱的信,细细品读起来。
裴刈抱着炭炭,一人一鸽抻直脖子往前探。
肉眼可见地,瞧着自家殿下面庞渲上绯色,又从绯色转至发紫。
立于一旁的裴刈自然不晓得信中内容。
泫宸魈的心脏,却快要在胸膛跳冒了烟。
那小丫头……
一别半月余,竟然……
竟然讲出如此露骨的情话?
嗯,看来遣刃血回去没错!
这小子可算有点正事儿,而不是成日成日想着杀人。
我的小姑娘,终于情识开蒙了……
泫宸魈脑内冒着粉红泡泡的小剧场:
【他身披月色,率大军凯旋而归。
城门下,是攥手踮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