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似的走下梯子,坐倒在地上。他眼朝下方,用手指摩挲地面。
“怎么了?”
“嗯?啊......”
赖志成走到三人跟前,把冰凿子放在铺在地面的毛巾上,去洗碗池边洗手。
骆灿在意赖志成的举动,便走到梯子底下,仔细观察赖志成刚才关注过的地面。地板上薄薄地落着一层白乎乎的粉末,上面留有赖志成用手指划过的一道痕迹。
骆灿用手指蘸了一点,举到眼前,查看沾在指尖上的粉末。是颗粒不均匀的白色粉末,用拇指和食指一搓,较大的颗粒便粉碎了。
骆灿抬头观看梯盖。他爬上梯子,抓住梯盖的手柄,就这么捏着摇了几下。少许白色粉末宛如一道白线,从失去轴柱的铰链落向地面。
“吃饭不?”严仙仙在他身后叫他。
骆灿“啊”了一声,从梯子上下来。下来后,他再次抬头观察梯盖。
吃完口味一成不变的能量棒,四人下意识地散坐在各处的地板上,感觉就像远远围住了那把冰凿子。
“好想抽烟。”段滢说。她含着自己的拇指,做出正在吸吮的表情。
每个人仿佛都在等别人先开口。在如此氛围下,段滢接受了这项使命。
“那我们开始吧!”
“从什么地方开始?”骆灿问。
“从哪儿开始都行。有规则吗?”
“不许说谎。”严仙仙说。
“不过得除去凶手。”段滢补充说。
严仙仙耸了耸肩。
“我看......”骆灿说,“还是应该从我们眼前的这个物证开始吧?”
“对啊,”严仙仙说,“凶手就是能靠近这把冰凿子的人。”
赖志成抬起脸说:“这个对谁都适用吧。因为之前冰凿子就在冰柜里,谁都能靠近它。”
“不,”骆灿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把冰凿子是季子拿着的,是季子包在毛巾里拿着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段滢问。
“不知道。这个只能靠想象了,当时季子十分亢奋,那是在她刚跟仙仙吵完架的时候。我觉得,她藏藏掖掖地拿着冰凿子,应该是想用来干点什么事。”
“什么事?”
“能用来消除焦躁情绪的事。”
严仙仙目不转睛地看着骆灿。
“骆灿想说,抱有杀意的人不是我们中的哪一个,而是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