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完全不在意也是撒谎。
当时的骆灿确实不关心南宫季子的情况,不想和她碰面,只是认真地在考虑要和段滢一起回市区。不过,听段滢等人说南宫季子跑出别墅过了几小时也没回来后,骆灿有点不知所措。
南宫季子是个做事相当冲动的女人。她一旦无法遏制感情、有什么事不能如愿,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一个人先回了市区。听说南宫季子一直没回别墅,骆灿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但是,她的车为什么会在悬崖上呢?
“季子把车丢在悬崖上,去了别的地方。”严仙仙的语气中含着不安。严仙仙确实很担心吧。因为晚饭后她与南宫季子的激烈争吵直接导致一切都偏离了正轨。
“我们回别墅吧,没准季子已经回来了。”严仙仙说。
骆灿也心情复杂地坐进了赖志成的车。他还是不太愿意回别墅。但段滢也想回别墅,骆灿总不好一个人坐班车回去。
众人返回别墅时,南宫季子仍没有回来。他们坐在客厅里,度过了一段沉闷的时光,其间几乎无人说话。
“季子的车会不会还在那里呢?”严仙仙的眼神游移不定。
“已经不在那里了吧。”谁也没接她的话,严仙仙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
骆灿发现赖志成盯着自己看。在这次的事情,赖志成也是受害者。从严仙仙和南宫季子的争吵中,他第一次知道了骆灿和段滢的关系。
——我和她订婚了。
赖志成对骆灿这么说过。段滢只把它当笑话看,但赖志成好像是认真的。想必严仙仙的话让他吃惊不小。从那以后,赖志成没再跟骆灿说过一句话。
严仙仙似乎已经无法忍受沉默。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窥探柜台下面。
“咦......谁把冰柜打开了一直没关?冰全都化成水了。”
“你们看。”她抬起冰柜给大家看。谁都没吭声。
“冰凿子去哪儿了?你们有谁知道吗?”
严仙仙打开坏了的冰箱,刻意地发出一声叹息后又关上。
“有人想喝温啤酒吗?”
见无人回答,严仙仙两手各拿一罐啤酒回来了,把一罐摆在桌上,打开了另一罐。泡沫从罐中溢出,流到地上。她用桌上的纸巾擦拭溢出的啤酒,喝了一口后,望着眼前的三人。
“要不要打牌?”
没人回应。
“要不放张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