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什么气了?你倒是心挺宽啊。”
“打住吧,仙仙。”
“反正就是无聊对吧。在你看来,我这个人从上到下都无聊是吧?!”
“仙仙......”
“别摆出这种姿态来藐视我!”
“我并没有藐视......”
“胡说!你总是瞧不起我不是吗?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用怜悯的目光像看小孩似的看着我,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这不是蠢话!你和骆灿没搞出那种事的话,季子就不会死。你不是赖志成的未婚妻吗?如果你一直守着赖志成,我们就不会被关进这个防核掩体!我的话哪里蠢了?”
话到最后,严仙仙已经泣不成声。她冲到赖志成面前,一把抢过毛毯。
“仙仙......”
“我不要听!”
严仙仙爬上铁梯,钻入吊床躲了起来。
骆灿、段滢和赖志成全都茫然地看着严仙仙所在的吊床。床上隐隐传出了抽泣声。
段滢回头看着骆灿,骆灿摇了摇头。
“别去管她。”
“......”
赖志成一脸铁青地看着段滢,随后把目光转向骆灿。骆灿叹了口气。
骆灿想,也许严仙仙才是他们中最直率的人。严仙仙说话条理不清,只是乱喊一气罢了。但事实上,这里的四个人都抱有相同的感觉。焦躁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当然,是米慧兰让他们陷入了这等境地,大家的愤怒指向的是她。然而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攻击米慧兰。她把他们四人关进了深埋地下两三米深的密闭铁屋,他们甚至找不到对此提出抗议的手段。
段滢爬上了严仙仙对面的吊床。赖志成也盖上毛毯,躺倒在地板上。
骆灿还不觉得困,他把后背靠在墙上,看着就寝的三个人,他知道没有一个人睡得着。
突然,他又想到,现在是几点?
感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也可能没过多久。骆灿握住手腕,用手指按压自己的脉搏。
一、二、三......
心里数着脉搏,数到一半就数岔了,只好放弃。
他妈的!
骆灿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