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发了一通牢骚,可郝兰巴依旧是不言不语,它就像是聋了一样。
数十息之后……
“大王令我等奇袭凉州军,现在看来,奇袭是没有机会了,我等只能是死守克洛水北岸,挡住敌军北上的进路。”
眼见着郝兰巴依旧是不言不语,乌桕沉吟几句后,便想着回营痛饮了,“今夜,本可以是我军的庆功宴,却没想到,反而是敌军的庆功宴,我也要去痛饮一番。”
“且慢!”
就在乌桕转身之时,郝兰巴沉声道:“我有一计,定破南人鼠辈。”
“是何计策?”
乌桕心下一喜,忙是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敌军今日大胜,料定我军不会有所行动,必然是会放松警惕,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心中似有思虑的郝兰巴,神色中满是自信着沉声说道:“敌军的庆功宴足足是持续一个时辰,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今夜,敌军必然是酒足饭饱、酩酊大醉……”
“你的意思是……”
还不懂郝兰巴说完,乌桕便已是反应过来了,“乘夜劫营?”
“正是!”
郝兰巴一脸郑重道:“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军就再无良机了。今夜不去劫营,等到了明日,敌军大举渡水北进之时,我军就只有撤退的份了!”
“好!”
乌桕思虑一番,甚是赞同郝兰巴的提议。
一个时辰后,凉州军大营的火把熄灭了一大半,整个军营内渐渐的安静下来;前去探查情报的鲜卑军斥候,也传来了凉州军防备松散的重要情报。
克洛水水面虽宽,水深却只有四五尺,人马都可以泅渡过去,这便是郝兰巴敢于夜间渡水的先决条件。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当夜丑时,留下三千守兵后,鲜卑军兵分三路渡过克洛水,悄无声息着来到凉州军的北、东、西三营外。
值此之时,整个凉州军大营内一片昏暗、死寂,营内只有为数不多的巡逻兵士,营门角楼上也不见有一个兵士。
约定进攻的时间一到,三路鲜卑军撬开凉州军营寨,气势汹汹着冲杀进营内。
直到此时,凉州军营内依旧是死寂一片,凉州军的巡逻兵士不声不响着逃往中营。
凉州军如此反常的举动,令郝兰巴、乌桕两人心生疑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
很快,撕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