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盟军麾下的数员大将,就这么死在凉州军手中……
刘繇虽也是心惊胆战,但更多的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
狂暴到毁天灭地般的恨怒,早已是摧毁了他的理智,湮没了他的正常思维。
“彭首领号称山越第一虎将,为何这般的胆小懦弱?”
转身之际,刘繇目露凶光的盯着彭虎,神情狰狞、面目扭曲着,恨声叱责道:“难道……
彭首领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三个兄弟,这般残死于敌军之手……而无动于衷么?
当真是个胆小鼠辈!”
刘繇说的没错,彭虎是山越人公认的第一虎将,其勇武无人能敌!
值此之时,彭虎的面上、心中,既有着惊惧、怯懦,更有着对凉州军的恨怒,也有着对刘繇的怒意。
诸般复杂的情绪,压抑着彭虎的内心,使得他的整个身躯都是紧绷着。
“盟主……彭首领虽是勇猛过人,可……凉州军的贼将,更是骁勇难挡呐……”
面色煞白的王朗,忙是颤声进言道:“我军连折数员大将,不宜再同凉州军斗将!
盟主,万不可让彭首领出战了!”
“盟主,不可再行用兵了!”
王朗帐下的功曹虞翻,甚为赞同的附议道:“以下官所见,当撤兵回城才是!”
“我等盟军将士,当上下同心!”
瞪了眼王朗、虞翻二人,严白虎冷哼一声,随即,神色中尽是豪迈,语气中满是不屑一顾的沉声道:“又岂能惧了凉州军鼠辈?
此时,正是斩将掣旗,挫败敌军锐气之时,不可轻易退兵,更不能长他人志气…而灭了自己威风?”
“彭首领若是不敢出战……”
严白虎之弟严與,适时出言,阴阳怪气的哂笑道:“恐要被天下人耻笑喽……
今日过后,彭首领第一虎将的威名,怕是要不复存在喽……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山越父老呐……”
言罢,严與“啧啧”摇头着,一脸的嘲讽、奚落表情。
其实,严白虎、严與两兄弟,不是看不出凉州军将领的骁勇;实则是……他二人同彭氏兄弟有些过节,有些私人恩怨的。
“既如此……你二人何不出战?”
恨怒难忍的彭虎,转头死死的盯着严氏兄弟两人,很恨声反问道。
“严氏又没有死人!”
严白虎、严與两兄弟,互相推波助澜着,奚落着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