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自若,心下暗暗的吁了一口气……还好,他猜中了张任的想法,否则,可真就难解释了。
“方才,达也是心急所至,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孟达连忙是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又赶忙是施了一礼,适时出言道:“还望张将军海涵,莫要怪罪于达!”
孟达的机巧反应,反倒是让张任的气势……落下了一个台阶。孟子敬的上风气势,稳了稳!
张任就算是有气,也无法撒出来,更何况是……他本就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胡乱揣测同僚心思”的尴尬。
“无妨!”
张任摆了摆手,随即,沉吟道:“眼下,城都城危急万分,雒城的兵马若不撤回,该如何……向刘州牧交代?”
“所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眼下,雒城兵马的处境,亦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万不可轻动!”
孟达佯装着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毫不犹豫的了出来,“李牧其人……极为善于用兵,用兵之法,又是深不可测,极难预料!
若是所料不差……李牧只是佯装兵进城都城,却在暗汁…率兵奔袭于新都雒城两地。
雒城兵马若是轻易撤往城都城……恐要被凉州军所伏击!”
孟达敢出这般机密的情报,心里自然是有把握的……
其一,就算是自己不,张任也能预料出李牧所部的动向,事情泄露之时,可推脱到张任身上;
其二,等自己设计除掉了张任张辽二人,李牧听不到他二饶对质,他孟子敬便是安然无恙的!
在不准备撤兵的想法上,孟达盗窃来的想法,还真是同张任的思虑,如出一辙,简直是心有灵犀一般!
“子敬所言,正合我意!”
早就是不疑有他的张任,心下一喜,面带笑意的感慨一句。
孟达装作是很随意的看了眼张任,心下已是一片大定……张任已经是彻底相信自己了。
“眼下……
城外有凉州军的五万兵马,雒城虽是坚城一座……终是难以久守呐!
大军又是无法撤回城都城……”
想起眼下岌岌可危的处境,张任的神色中,不免是多了几分忧虑和凝重,语气中也没有了一贯的爽朗,“以子敬所见……
我等的活路……当在何处?”
张任啊张任!我孟子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等得就是你的主动问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