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起身之时,这才发现……一枚锋利的枪尖,就在自己的眼前,心下大骇的他,浑身颤抖如筛糠起来。
“你可是……吕吕季阳?”
马休横眉冷眼着看向吕,一脸杀意已决的沉声喝问道。
“……正……正是!”
吕战战兢兢,口齿打颤着,话都快不清了。
“我军主将有令……留你性命!”
知晓了此饶身份,马休心下的怒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你可愿……诚心降于我军?”
“败军之将……
安敢不降……”
听闻马休所言,吕心下长舒一口气,神色依旧是期期艾艾悲伤不已着。
“吕将军愿降……就好!”
马休了一句,便朝着身边的亲卫兵递了个眼色,随即,气沉丹田,高声喝道:“梓潼城守将……吕已降……
降者免死!
敢有负隅顽抗者……立斩不饶!”
马休的亲卫兵翻身下马,将吕搀扶到他的坐骑上。
很快!
整个潼涪桥桥东的战场上,响起了“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必死”的呼喝声。
桥东的益州军兵,早已是死得七七八八了。
那些尚在四散惊逃的益州兵,听到凉州军的呼吼声后,将信将疑的停下了逃跑的步伐,继而,跪伏于地,哀声乞求起来。
只要有一个益州兵伏地求饶,便有更多的益州兵跟着投降。
桥东凉州军的骑兵步兵,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不及半刻钟的时间,潼涪桥东还有桥上的益州兵,尽皆选择了投降,没有一个人愿意战死沙场。
潼涪桥伏击战,从开战到打扫战场,前后耗时半个多时辰,凉州军并未阵亡一人;五千益州兵,仅余下八百余人。
待一切处理完之后,大军挥师西进,朝着涪城进发。
………………
涪县城方向!
眼见着过了一时间,还没见到绵竹城梓潼城两地的援兵,刘璝心下有些忐忑起来。
最令刘璝心下忐忑不安的是,他派往绵竹梓潼两地的数名斥候,都没有回来,一个都没回来。
苦苦等待了一夜……
既没等到帐下的斥候,也没等来那两地的援兵,刘璝心下的忐忑,愈发的强烈起来。
第二的上午,凉州军依旧是前来斗将,互有胜负后,又撤兵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