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阳城东门缓缓的打开!
一队不着盔甲手无寸铁的兵士,高举着手中白旗,期期艾艾战战兢兢的出了零阳城。
几乎在同一时间……
零阳城的南北两门处,各有一队不着盔甲手无寸铁的兵士,高举着手中白旗,心怀忐忑的出了零阳城。
零阳城东门外两箭之地。
李牧甘夫二人,亲帅着两千朱雀骑六千精锐步兵,严阵以待着。
零阳城外成片的火把,早已将零阳城周边,照耀的如同白昼。
李牧身后的大纛,他的帅旗,凉州军的军旗,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愈发的清晰,越发的神秘。
那队高举白旗的荆南军兵士,忐忑不安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凉州军军阵移动着。
短短的两箭之地,高举白旗的荆南军兵士,却是走了近半刻钟的时间。
他们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惊惧,就如同对这黑夜的恐惧。
距离凉州军军阵,尚有二十步时,那队高举白旗的荆南军兵士,停下了脚步,当即是跪伏于地。
他们的领头人,是一名屯长。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恳请李君侯……留却我等一命……
我等,愿誓死效忠李君侯,终生不敢再叛!
若违此誓言……必遭万箭穿心而死!”
那名屯长,低垂着脑袋,又是向前跪趴了几步,浑身颤抖如筛糠,声泪俱下的乞求道。
“恳请李君侯高抬贵手……
恳请李君侯……饶却我等一命……
我等,愿誓死效忠李君侯,愿为李君侯所驱使……”
那屯长的哭喊声刚是落下,此起彼伏的哀求声,乱糟糟的炸裂开来。
还不等李牧抬手示意,早有凉州军兵士向前,将这一百余人团团围住。
荆南军兵士的哀嚎声乞求声,愈发的凄厉,越发的哀婉。
“肃静!”
李牧扫视了一眼,随即,沉声喝道。
威严的声音,有如魔法一般,一息之间,便让荆南军兵士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唯迎…零零散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由控制的传来。
荆南军兵士,跪伏于地,不敢抬头,内心中满是煎熬,等待着……决定他们命阅军令。
“尔等……是自己开城投降的?”
李牧环视着脚下的荆南军兵士,周身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