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之时,身处于大军前部的吕介,早已是惊得魂不附体。吕介心下叫苦不迭的同时,心下也是清楚,眼下想要活命,只能向章山谷道南侧出口突围;因为,章山谷道的北侧出口,早已被凉州军的箭雨所覆盖。
“快随本将撤退……”
吕介颤声嘶吼着,狠抽着身下的坐骑,朝着章山谷道的南侧出口狂奔而去。
荆州军步兵见状,亦如丧家之犬一般,死命的追赶着吕介的步伐。值此之时,根本用不到凉州军兵士的箭矢,便有不少的荆州军兵士,相互踩踏致死、致残!
吕介一路狂奔着出了章山谷道,转头看了眼身后,已是不足千人。就在吕介惊魂未定之时,就在吕介和他帐下的兵士,还来不及喘口气之时。
章山谷道南侧出口的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吕介心下大惊,当即是怔愣在原地!
虽是短短的十数息时间,于吕介、荆州军兵士而言,俨然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张纵马挺枪,一马当先,朝着荆州军败兵,摧锋掩杀而来。虎翼军团的精骑,高声嘶吼着,以雷霆万钧之势,撞进了敌军乱兵的阵中。
一边倒的突杀,就此开始。
吕介尚来不及反应之时,便被张一枪搠死于马下。眼见着主将战死,荆州军败兵,未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是跪伏于地,声泪俱下的颤声乞求着饶命。
这场伏击战,前后不过是一刻多钟的时间,三千荆州军步兵,除却投降的六百人,余下之人,尽皆死于凉州军之手。反观之下,凉州军的一万步骑,却是未有一人伤亡!
待清理、打扫完战场之后,张、黄叙、甘三人,押解着俘虏,押运着战利品,返回了竟陵城。
……
再说,文聘率兵从蓝口聚启程,一路急行南下,三刻钟后,来到了当阳大道。眼见着,兵士有些疲累,文聘只好传下将令,且先歇息片刻。
当阳大道,甚为宽阔,道路的两边,也只有一些低矮的小山坡,此处几乎无有可以设伏的地方。
即便是如此,作为沙场宿将的文聘,在大军停歇之时,也不忘布下警戒线,以防敌军的突然袭击。
荆州军兵士,刚是席地歇息了十数息的时间,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敌袭的号角声。
“大军列阵,准备迎敌!”
文聘会意,当即,绰枪在手,奔马驰骋于阵前,高声呼吼着。
荆州军步兵,久不经历战阵,听得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