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表本就不是太懂得军略的人,若是让他玩政治,他倒是很有一套;若是涉及到行军打仗,刘表自然是个门外汉。
如今,一夜之间,凉州军势如破竹般的攻下江夏郡六座城池。暂时之间,这般紧急军情,也只有荆州军的高级文武官员所知晓。
但是,要不了多长时间,整个荆州军治下的世家大族、兵士以及百姓们,都会知晓凉州军兴兵南下的军情。
届时,不单单是荆州军的文武官员,心存恐慌、怯战的想法。到了那个时候,整个荆州的世家大族、兵士、百姓们,也会随之出现惊惧、骚乱的。
一旦,军心、民心动摇,要想再守住南郡、江夏郡,那便是无稽之谈。到了那个时候,无需凉州军亲自攻城,荆州军的文武官员,也会不战自溃、弃城而逃。
是故,听了蔡瑁的豪言壮语,又见蔡瑁面上胸有成竹的神色,本就是不谙习军略的刘表,自然是心下狂喜不已。值此之时,蒯良的出言反驳,无疑是让刘表勃然大怒。
话说回来,刘表虽是不善于军略、不怎么懂得行军打仗。但是,刘表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愚蠢之辈。
此时此刻,刘表接纳蔡瑁所献出的奇正之策,心下是想着……赶在荆州军军心、民心溃散之前,能取得一点战场上的主动权。刘表很想给自己,很想给荆州军争回来一口气。
还有就是,蔡瑁身为刘表的姻兄,蔡瑁所献出的计策,刘表自然是更加的深信不疑,更加的愿意采纳、听取。
眼见着,刘表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没有要恕罪自家家兄的意思,蒯越偷偷的拉了一把身旁的蒯良,使了个眼色。
“请主公,暂息雷霆之怒!”
蒯良自然是懂得其中的意思,心下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朝着刘表的方向,深深地一拜,随即,又是跪拜于地,神色中尽是肃穆,语气中尽是郑重的请罪道:“蒯良出言无状,触怒了主公军威,辱没了荆州军兵威,自知罪责深重,还望主公念在……蒯良往日略有劳苦的份上,饶恕蒯良的无心之罪!”
蒯良说完,便是长跪于地,双手着地,额头触地,样子甚为的凄凉和悲壮!
荆州军众文武中,除了亲近蔡瑁的那部分官员……面带幸灾乐祸的神色,余下的的文武官员,其心下皆是叹息连连。
伊籍看了眼刘表的方向,暗暗的摇了摇头,心下叹息连连。眼见着,刘表依旧是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伊籍心下的失望,又是加重了好几分。
蒯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