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秒,她在黑暗中沉沦。
哗——
冰凉刺骨的一盆水不知从哪处泼下来,满满浇了她一个全身。
“你给老娘出去!去和你外面的情妹妹卿卿我我去,老娘今天把你扫地出门了!。”一个扎着布条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朝她身边的一个男人叱喊道。
女人声线尖细,嗓门奇大,这么一喊街坊邻里都被引得探半个身子出来瞧了。
她揉出眼睛里进的水,看向身边,一个脸上有痣脖子上戴大金链的男人满脸尴尬惶恐。
聚众的人越来越多,快挤满巷子了。男人羞得就差跪下了,连连摆手,他对气冲冲的女人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妇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不认识这姑娘,你怎么做个市井泼妇的行径!”
男人并不认女人的控诉,和女人说完就朝她致歉,眼里有愧,“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你突然出现在这,我家的妇人是误会了。”
她眨眨眼,好像个局外人,倒是没有在意身上被冤枉泼的一身水。
不等她说,女人已经指着男人气冲冲地说:“你还不承认!我看着你和个穿红裙子的小姑娘进了巷子来的。”
隔着几步远,站在巷子口看戏的人群中一个半大小子闲来无事嚼着糖看热闹,不经意间却抓住了最要紧的点,他吹了声口哨提醒女人,“那李家二婶,人家姑娘穿的可是白色。”
听话,女人撇一眼朝湿漉漉的她看来,打量几秒后,脸色又青又红。
这么一看,好像是弄错人了。女人有些窘迫。
男人抓住机会:“就是啊,大侄说得对,你是看错了!哪有什么女人啊。”
男人本性好颜色,男人一边对女人解释一边还是欣赏了一下旁边这个被误会的小姑娘的容颜。
哪里来的小姑娘,雪肤藕臂,眉眼细腻勾勒,一身雾白色涓花挑线度花衣裙,就算被水泼了一身狼狈,也丝毫不影响她美得像那诗中所说的得不到的池中物。
女人握住盆心里在打鼓,开始站立不安,这么一搅和,女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这么个小城镇不是很繁华,平日生活枯燥,越来越多的人聚在巷子口看这起常见的市井闹剧。
她就在原地侧着头站着一动不动,无辜又稚嫩的小脸混在男人女人极端的关系中越发显得格格不入。她没有动弹的意思,只剩眼珠在女人男人身上巡视着来回转动。衣服上的水珠都聚在脚下汇成一涓小流了,三个人的局面好像要僵住,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