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
他绷着脸,脸色透露着一丝严峻。往常的高傲、调侃消失殆尽,他用最正经的语气和她说。
“本王先前给你手掌中注入了灵力,用那份灵力抵挡它。”
声音明明是从虚空传来的,但阮眠觉得这话就好像蹲在她耳边讲的一样。
声音太坚定蛊惑,她像傀儡般听话。
阮眠渐渐把紧握的拳头展开,一点一点被压住的手指动弹了一下,随后又归为沉寂。
刚挽了半花,曾经的熟悉感就被手腕唤醒了,记忆如滔天洪水般汹涌上来,猛地将她惊醒。
没有因为疼痛变白的嘴唇,却在这一刻倏地白了。
已经尘封已久的回忆盒子被重新打开来。
——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这样?!
——不要,不要!
不可以,我不行。我不行!
不顾殷寂的指令,她的手心又慢慢卷起来,她心中在负隅顽抗,痛苦的的挣扎让眼眸边缘晕出一圈血红。
“阮眠!”看她不顺从的态度,他又厉声喝她。
“像施展法术一样,保护自己,你会的。”
是啊,她会的,她以前就会的,
可是她不能。
说话间,兔子精怪好像又涨大了一圈,身体膨胀起来像个球快要把阮眠整个盖住。
阮眠在尽力撑着,倔强的小脸都有些涨红了,直到彻底动弹不了,因为她的身体出现了异状。
不知名的心口处一紧,她全身上下开始游荡一股气,每到一处都像携带了一把千金锁把她全身用力的每一处锁住。
她知道不行,蛮力抵抗不住。
她的视线逐渐下移,望向自己紧靠在地上的手掌,一秒两秒,还是失了勇气。
身上扛着千斤,身体气息越来越不稳,阮眠不得它法,眼一白,昏厥过去。
殷寂看着她情况愈下,心知无法再袖手旁观,甩袖使了一道力把兔子精怪掀翻下去。
兔子精怪突然被掀落,才察觉到附近有一股隐匿的气息,等殷寂现身,他落在地上翻身后就朝殷寂嘶哑,叫了几声见对方不理睬它就奔过来继续缠着他们。
他把阮眠从地上扶起来,赶忙看了看阮眠的情况,两指轻点她的眉心,从她的眉心感受到她凌乱的内息。
他探了探,不是内伤,也不属于她自己本身的气缕。
那只能是....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