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可知道一种共享命格的法术?”
仙界其实对这种跨界的情缘并不严苛,要不然几百年前也不会有她了。
当然了,此中跨界是指人间界与仙界,妖界并不包括在里面。
先不说妖界与仙界的摩擦如何如何,就只是大概这几万年间妖界就与仙界没什么交集,除了常规的正事交涉。
妖界竟斗强劲、武力为胜的生存法则并不被崇尚平和的仙界正统所接受,妖界也理解不了仙界的行事,觉得虚伪冷漠、粉饰太平。
这些矛盾从很久前已经种下,甚至文籍里都一五一十描述得毫不避讳,也是多亏了这文籍对她的诱导,阮眠才能不像大多数的仙人一样对两界关系带着偏见。
可惜的是,一块融不了的坚冰横亘在两界间已经是不变的事实,她也无力改变。
扯得远了些,还是说回命格。
这种共享命格的法术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秘术,无月应该知道这法术也能用这法术救他那心上女子才对。
“就是——
“那法术本君自然会。”
“那——不是还有希望?
“是突发的,本君....没来得及....救她。”
经过先前一通未知的变故,无月原先齐整的发髻本就扯出几根发丝荡在脸上,加上说起往事的痛心疾首,狼狈中更显得几分颓废憔悴。
一字一句说完,他渐渐蜷缩着双手抱头,清朗的脸更加衰败。
他的动作中,回忆的思念与疼痛都很清晰。
原来如此。
一本记叙仙界野史的籍本名仙人令,那当中的一句话此刻就浮现在阮眠脑中:
最令人哀痛的几句话不过:来不及,没想到和回不去。
许是这个故事与她阿父阿母的相似,多多少少的她心中也有些触动,眉间也抹上一股哀愁。
动容得一时忘了规矩行事的阮眠,搭了手在他肩上,做起轻柔的抚慰动作。
“掌管命格簿的常侍官与小仙说,无论人间界还是仙界,人与仙的命格从不是她写的。”
“这命格,冥明中已注定。”
她没说假话,常侍官是司命君的身边人。
有些时候常侍官为了查阅文籍会宿在垂象楼中,与她也算是见过几面。
恰巧有一日,她为了捡地上掉落的文籍猫着腰在墙边,猫着猫着她就听见了近在咫尺的说话声。
多留意几分音色,阮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