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木兰呼呼大睡,这废人当得,一觉到天抹黑。
“冬春!”
祝木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门外,冬春听了赶忙应了一声,推门进来把蜡烛点上。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大人给你找了大夫,就等着你醒过来给你把脉呢!”
祝木兰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鼻音还很浓重。
“啊哟,他闲的吧,给我找大夫干嘛?”
说这话的间隙,余光瞥到了床头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李子果核,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了,做戏得做全套,于是裴行简也就被卷进来了。
想到这,祝木兰改口道:“让大夫过来吧。”
“好咧!小姐你刚醒,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嗯,一碗牛肉面。”
过来给祝木兰看诊的大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瞧着文质彬彬的,莫名地给人一种信服力。
裴行简也跟了过来。
祝木兰没给他眼神,而是和大夫寒暄了几句后,伸出手给他把脉。
须臾后,大夫沉稳有力地说道:“夫人日后可要多注意身子。”
“就没了吗?”
“这……”
大夫瞧了一眼裴行简的眼色。
“听话。”
裴行简薄唇微启,吐出这两个字后,便示意大夫同他出来说话。
无心院外。
“她是有了?”裴行简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夫还在斟酌该如何回答。
谁人不知这位夫人是裴行简刚刚娶进门还不过两日的夫人,却有了身孕,这摆明着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吗?
他作为知情人,还能活命吗?
“有话直说,若你胆敢说一句谎话,本官定当饶不了你!”
裴行简眼神如刀,大夫吓得不停作揖。
“大人,草民万万不敢欺瞒大人啊,只是……”
“说!”
裴行简耐心耗尽了。
大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是,夫人她,她这脉象,的确像是有了,不过!时日尚早还不能确定,说不定夫人是要来月信了也说不定。”
他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很给这位首辅的面子留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个回答还是让裴行简如同当头棒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