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一旁侍候的宫女寒夏大胆进言。
南宫飞燕余光如刀,“冒险?呵!祝木兰三番两次落本宫的面,本宫要杀她,这都不行?”
寒夏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
“长公主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觉得您贵为长公主,处死一个小小的祝木兰,不必用这种落把柄到他人手上的办法,您何不如请太后娘娘出马,暗中对徐大人施压?”
“母后尚且在金光寺祈福,区区小事,还不足以惊动母后。”
“公主您也可以再等等,容嬷嬷一案证据确凿,定案是迟早的时候,她祝木兰早死晚死不过是死。”
“本宫等不起!”南宫飞燕咬牙瞪眼,“本宫现在恨不得把她撕碎。”
“可是公主……”
寒夏还想再劝,却被南宫飞燕抬手阻止了,“行了,给本宫闭嘴,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寒夏只得作罢。
“是……是奴婢僭越了。”
夜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祝木兰站着,目光透过窗口,外边是一望无际的黑。
“真可惜啊,没见到月亮呢!”
她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耳朵一动,外边异常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可算是来了!她心想。
然而,等了许久,什么都没等到。
一切恢复如常。
“嗯?”
祝木兰皱着眉,怎么回事啊?怎么没动静了?
当她余光瞥到窗外,银月不知何时,挂在了天幕上。
“这么突然的吗?”
她捻了捻手指,抿了抿嘴唇,“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裴行简,出去这笔账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算!”
翌日。
祝木兰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牢门的锁链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她倏地一下子睁开了双眸,瞧见牢门外站着的人,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徐大人,真早啊!”
徐故爻面上还是他的“招牌笑”,“夫人不早了,午初一刻了。”
“是吗?那还真是不早了,那徐大人这么晚过来有事?”
祝木兰一面说着,一面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
“容嬷嬷一案已有结果。”
祝木兰眉梢一挑,“所以徐大人今天来,是来给我送断头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