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狗腿的笑着,“二小姐,还能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女子有身孕,总会孕吐,便想着吃些酸的来压一压。”
“这也就说得通了!”
容嬷嬷不解,“说通了什么?”
祝珊珊瞥了一眼容嬷嬷,神色泠然,“还能是什么?为何她宁愿不吃饭也不学礼仪,可不是将计就计,让我们没办法发现她的异常?”
“二小姐这么一说,老奴就明白了。”容嬷嬷恨恨咬牙,“这个祝木兰,可真是狡猾!”
“再怎么狡猾,她也得栽在本小姐手里!”
祝珊珊说这话时,自信得不可一世。
容嬷嬷也顺着给她拍马屁,“她哪能和二小姐你比啊,你就好像是那天上的明月,受万人仰望,而她祝木兰,不过是地上的一滩烂泥,人人踩踏。”
这一顿马屁,着实拍在了祝珊珊的心上,拍得她都飘了。
她掩着嘴巴笑着,“本小姐天资优秀,这用不着你说了。”
末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在祝木兰出嫁之前,你好好盯着她,搜集她怀有身孕的证据。”
“老奴遵命。”
……
冬春提着一篮子的李子回来。
“小姐,我在路上碰到了容嬷嬷,如你所说的那般,我把偷偷摸摸的精神发挥得十分好,看样子纪氏那个老太婆很快就能收到风声了。”
祝木兰懒洋洋地睁开双眼,声音带着些许的慵懒,“嗯,做得很好。”
鱼饵已经撒下了,接下来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了。
距离出嫁的日子仅有两日不到。
当晚,纪氏派人送来了嫁衣和首饰,摆在桌上。
祝木兰只扫了一眼,便问道:“我的嫁妆呢?裴行简送来的聘礼呢?”
容嬷嬷趾高气昂地回道:“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那容嬷嬷觉得我该关心的事情是什么?”
“好好准备出嫁,出嫁之后好好伺候首辅大人,这就足够了。”
“哪够啊!”祝木兰施施然地站起身,“我惯是个贪心之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可以接受有人比我贪心,但绝不能贪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祝木兰每走一步,就好像是一把刀子,重复地扎在容嬷嬷的心头上。
那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受不住地连连后退。
不知怎的,腿肚子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