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摇醒自己,陆琰眼前渐渐清晰,那个女人还在喝,即使毛衣衣领早已打湿,可是她从不放弃。陆琰也知道,她不会放弃。走神一般地他回头看着欧予天,“我记得,你也喜欢她,怎么,你心疼了?”
欧予天简直诧异,“陆琰,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你着想。”话外方楚楚匆忙拿掉酒瓶,难受的干呕起来。欧予天简直看不下去,绕过桌子,抢走方楚楚的酒,“别喝了,这游戏玩不起,小天哥哥带你回去行吗?”
陆琰看着他两,想起那次医院的事,欧予天差点被他打到残疾。能让他这么生气,是因为那件事让他第一次接近失去她的无助,这种无助最终都会化成愤怒,出气的方法只有肉体的残害。所以上次他打了欧予天,这次他差点也掐死了她。
方楚楚无视欧予天,拿起新的一瓶酒,“小天哥哥,你要真的想帮我就别拦我。”她的倔强无人能敌。欧予天再次无助的看向陆琰,“你真的要看她这样下去?”陆琰淡然的看着,从来不想回答。他当然不想,他提出一个最没有人性的要求,最不可完成的任务,只为了阻挡对方,可是对方就是要挑战,就是要完成,他能怎么办,该做的他都做了,是他人逼他、他能怎么办?
陆琰多么希望方楚楚不要接受或者中途拒绝,可是对方答应的爽快即使难过的要死也不想放弃,她都没有妥协,为何到最后,又是他妥协呢?陆琰就赌一回,赌自己的心疼和她的倔强,到底哪一个会先认输。这早就不是面子问题,陆琰宁愿一辈子认输还能拥有她,也不想此刻获胜却永远失去她。输赢不重要,到此刻,重要的还是她。
陆琰一把夺下方楚楚的酒,“我不许你再喝了。”欧予天见事情有眉目,兴高采烈的向方楚楚,“对对对,你别喝,我带你回去吧。”他试图扶起她,但被方楚楚一把推开,脚底生云的她也歪倒在地,几乎是爬到陆琰的脚边,然后借着桌边爬起来,她居然还想去拿新的酒。
陆琰简直气愤,扯过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我说,我不许你再喝了。”女人轻轻一笑,差点仰头过去,陆琰把她抓紧,这才听到她说:“我听见了,听见你说只要喝完这些我们就没关系,我听着呢,所以,别拦我。”
果然,到最后,心疼的是自己,后悔也是自己。
“方楚楚,你现在就和我没关系。”没有看对方,陆琰盯着一片虚幻,说出来仿佛在做梦。
方楚楚抽掉被他抓住的手,截走他另一只手里的酒瓶,“既然没关系,你又何必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