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视线。肖君则惨笑,“我之前一直在想,方楚楚是因为她母亲的,所以会有躁郁症。我在想我是为什么?”他回头,望着方启裕,“我母亲健康,我养父虽然狠厉但怎样也是个健康的人。你说童年打击,养父死的时候我没感觉,母亲死的时候我的确震惊且伤心,但依然会想着活。甚至得知你要收养,从未有过的高兴,以为我的人生会翻开新篇章。可是,你看见的,你亲眼看见我变疯的,为什么?”肖君有意停一下,但方启裕并无意要回答,空气不再只有安静,还有令人窒息的紧张。
“因为你。”肖君嗓子沙哑,却吐字清晰。“你真以为方楚楚只是病了吗?她疯起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疯起来你倒真真切切的见过,所以我两为什么疯,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你,你的基因里就是疯子!”方启裕面无表情,似乎对方任何话语都无法撼动他。“说完了吗?”他问。
肖君还是摇头,对方的倔强真是一个基因里遗传,但是有些人的倔强让人心疼,但某些人的倔强就让人无奈和生厌。“方启裕,我今天所为都是我咎由自取,和别人无关。”肖君希望这是他最后一句劝告。但某些人就是听不进。“永远不要装作善良,自作主张的为别人着想,其实是愚蠢,也是懦弱的表现。”
“我并没有同情别人,也没有装善良,那些人里面,除了方楚楚,我谁都不喜欢,我也不在乎你要对他们做什么,我其实想澄清,也只是想与你撇清关系。”肖君说道这里,回头,对方启裕,“你想做什么,不要总打着为我好的招牌,因为我明确说了——我不需要!”方启裕却觉得好笑,“我做这件事的出发点也不是因为你需要——因为我需要,我的孩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欺辱。”
“你的孩子?那方楚楚呢?”肖君立马问。
方启裕不想继续理论,回身端坐,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楚楚我自会照顾,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之后,迎来两个男人长久的沉默。
晚宴那边,陆琰前脚刚走进包厢,木遥后脚便赶上,然后看见圆桌旁的方楚楚,吃了一惊——为什么她也会来?心里想着这问题,影响到自己行动上的笨拙,走到位置上被木椅磕到膝盖,不想打草惊蛇,她忍痛坐下,身旁的同事马上靠过来,悄悄道:“她还是那样贱。”
“什么?”木遥并为反应过来,想要追根索底时,对面的叫她,“没事吧,木遥。”是陆琰,看来刚刚被凳子撞还是被看见了。“没事。”木遥礼貌微笑。“老同事,要不要举杯碰一个啊?”方楚楚突然站起来,向木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