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我是个病人,是个连自己的妹妹都会(ài)上的病人,这个你一直都知道的。”
方楚楚松口,因为尝到血腥。肖君也松手,因为时候到了。“方楚楚,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她没有离开,反而为他解开死结。绳子从他的(shēn)上掉落,肖君整个人也松弛了一寸。回头望她,他只是惊讶,她还会帮他。
方楚楚站起来,因为蹲的时间太久,双脚麻痹,她是撑着自己膝盖才好不容易站起来。“你走吧。”她说,声音又变回从前的冷淡和平静。
“方楚楚,”肖君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方楚楚已经不想听了,“你走不走?”肖君起(shēn),看得出来他也有点艰难,可如此艰难的他竟还要上来扶她?不过可想而知,还未触碰,方楚楚就躲开他的好意,“你想干吗?”
肖君站在那,女人的风声鹤唳似乎伤到他,垂着眸,即使一脸鸡血,也遮盖不住他深深的忧伤,“你恨我?”
这个问题简直幼稚,方楚楚可以用这三个字的句式说出很多同样的(qíng)绪,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对方计较。偏过头,她徐徐说:“走之前请洗一下脸吧,你这样会吓得别人。”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替别人着想?”
方楚楚回头,“因为我不像某人。”
肖君笑了,“方楚楚,你讨厌我痛恨我,祈祷过这一辈子都不要再遇见我,也宁愿自己死去也不要再见到我,可是你知道,我曾经也是那样(ài)你?”
这话真可笑,特别是从肖君嘴里说出来的。方楚楚也笑了,她笑得头疼,最近睡眠太少,她的偏头疼又犯了。不得已,她举起手臂,用她的手腕去击打脑袋。可只是几下,就被捉住手腕,她回头,又是肖君。“你(ài)的人不是我,你什么时候才能清楚?”她声线严厉。
掌心滚烫,贴在她脉搏处,连血液也滚烫起来,然后源源不断的流过(shēn)体各处,方楚楚觉得自己全(shēn)都在沸腾。肖君将她拉进,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因为她没有力气再去挣脱了。“那你知不知道,恨比(ài)更长久?”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肖君告诉她。
“所以,你是要我恨你吗?”方楚楚停下来,好好地看了看这面前的脸,虽然被涂上鸡血,但大致轮廓这样看起来,居然是像那个人的。“哥。”方楚楚用一个字结束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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