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木棍摸起来的质感不像普通的木棍,等方楚楚靠近了肖君,才发现手掌已是一片血红,她抬头,眼前的被绑在凳子上的肖君,也是一脸血(ròu)。沉着气,方楚楚似乎不敢打扰他。
“几点了?”他突然问。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和他现在这(shēn)模样一点都不般配。方楚楚稍稍放心,看来陆琰真的听了她的话,没要他的命。
未听到方楚楚的回答,肖君抬起头,头顶的灯光炽烈,强光照(shè)他眯起一只眼睛,又问:“几点了?”
“不知道。”方楚楚嗓音里转音,也不管肖君有没有听到,她连忙说下面一句话:“你不要怪陆琰,他都是因为我,你要干什么冲我来。”
“你感冒?”再次低下头去,他却这样问。
方楚楚(qíng)不自(jìn)扶上喉咙:她的嗓音没问题呀?看向眼前人,方楚楚清清嗓子,“咳,你如果答应我不对陆琰做什么,我这就放你出去。”
底下,肖君轻笑,“那你怪我吗?”方楚楚不语。肖君想抬起头来看她,知道此时的脑袋像没有生命一样,软弱无骨,忽地向后倒去,倒在背后的椅背最上方的横轴上,微微歪头,眼睛完全睁开,他执着的问:“你怪我吗?”
方楚楚安静的看着他,答:“怪。”
肖君笑出来,似乎这个答案他很满意。“方楚楚,你能怪我说明你病得不重,还知道分辨是非。”
他脸上的鲜血不知从哪来的,满满一脸,甚至凝成了血痂,连眼睛里都是红的。方楚楚杵在离他一米处,不敢上前,“你会死吗?”
肖君的脑袋还搁在椅背横杠上,灯光落满他整张脸,愈加觉得那血色鲜艳,“死不了。”顿了顿,因为意识到这句话没有说服(xìng),他又说:“这是陆琰恶作剧,我脸上是鸡血。我只是……太困了。”
也是,方楚楚望望窗外,天边翻着鱼肚白,整晚都不困的可能只有她了,很多时候她都是整晚整晚失眠。方楚楚走上来,蹲到地上。肖君的双手被捆在椅背后面,方楚楚想帮他解开。
这个举动让肖君心中吃惊。“你不是说怪我吗?”他轻问。
“我是怪你,但我不想要你的命。你让我恶心。”方楚楚永远嘴巴比心要狠,就是那一句:刀子嘴豆腐心。
那是用麻绳捆起来的,上面带着污血和泥土,很是不好解。方楚楚跪在那里有一会了。肖君偏头去看她,看她因为着急双颊红透,额头冒汗。“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进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