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这还不早说!”
置物柜的门嘭地一声打开,一个人影从里面挤出来,瘫倒在地毯上。
“哎呦,可憋死我了。”赵子砚呼呼喘了两口气。
陆文濯冷眼看她:“跟踪别人还有理了?”
赵子砚眉头一皱,满脸写满了无辜俩字:“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听说你心情郁结,好几日没吃饭,还大晚上往外跑,这很吓人的好不好。我也怕你想不开啊。”
陆文濯冷哼一声:“怎么,偷听我说话,也是担心我?”
赵子砚连忙摇头:“老天有眼,我可没偷听。妾身原本是打算等车开了,就出来给夫君一个惊喜。没成想一钻进这柜子里,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方才才醒!”
陆文濯看她一眼,没再搭理她。
赵子砚见状,连忙扯开话题:“倒是夫君,什么时候发现妾身的?”
“马车驶动之后。”陆文濯淡淡道:“马蹄声和马车行驶的速度都不对。”
这么早,合着是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在车上啊。赵子砚舔舔嘴唇,突然觉得好生没劲。跟一个御史中丞玩惊喜,委实自讨没趣。
看出她的心思,陆文濯摇摇头:“以后还是老实点吧。”
他没生气?赵子砚眼前一亮,连忙顺杆子往上爬:“不过话说回来,你方才说的只能证明车里多了一个人。那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
陆文濯走下马车,头也没回,似乎是不屑于跟她探讨这样庸俗的话题,径直便朝客栈行去。
“主子,就是这边,这里应该是新建的客栈,我看连屋檐都透新……”长吉迎上来,看到赵子砚跟过来,还以为是见了鬼,当即惊叫出声:“赵小娘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啊。”赵子砚看着长吉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乐不可支,伸手就拍了拍长吉的肩膀:“你家主子变出来的。”
说罢,她扭头就跟了上去,留下长吉一个人石化在原地。
“两间房。”
陆文濯拿出御史台令信,客栈掌柜的连忙堆起满脸笑,前后招呼:“喔哊,官爷累坏了吧。您来的巧,正好就剩了两间房,都是好位置。阿福!还不带几位官爷去看看!”
话毕,从后面跑出一个年轻小二,一边帮他们引路,一边介绍:“这两间,都是顶好的房间。大窗,临着后面的水塘。也就是现在天黑了,看不清外间。等到明日白天,官爷可以打开窗子往后瞧……”
小二絮絮叨叨说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