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钟离白溅了一身,单手拎着扁担指向妇人。
“你个小贱人,你说,是不是你拿了陆家剩下的彩礼!”妇人掀了水不够,还拿起水桶往石头上撞。
钟离白阻止得快,但是架不住水桶脆,桶底的圆盘脱落了,妇人又去弄另外一只桶。
钟离白一扁担敲到人背上,“你别以为自己是长辈我就不敢动手了!”
“哎呦,杀人了,快来人啊!”妇人大声的哀嚎一声。
舅母的喊声引来了不少洗衣服的妇人过来瞧热闹,听到钟离白打人,一个个议论得更大声。
“你要点脸,陆家给彩礼也应该给我娘,你算什么东西?”钟离白听着那些秽语,也装不了什么孝慈。
“弄坏陆家的东西,你赔得起吗?”她开口冷声警告着妇人,又提点一句,“我们家没有白眼狼的亲戚,以后在惹我,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在众妇人的嚷嚷声中,钟离白捡起坏了的桶,打算回去找陆叔修补一下,衣服不换也不成,秋后的风吹了很容易感冒。
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哪里娇贵得起,生病就意味着一尸两命,她敢赌自己,却不敢拿钟母的身体开玩笑。
陆繁见到少夫人找自己,一身很是狼狈,随口一问,“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钟离白气哼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遇到只耗子,不小心打翻了。”
她请陆叔帮忙修一下桶,问家里还有没有替换的,刚翻了一只备用桶,就遭到陆米儿的无情嘲笑。
“挑个水都能打翻,你当自己是千金之躯吗?”
钟离白看一眼小女孩,没有理会一个小孩无理取闹的讽刺,只道了一句挑水去了,连衣服都忘了换。
挑够了水,钟离白才换了套衣服,喝了钟母准备的姜汤驱了寒气,安慰她娘先忍忍,以后会好的。
钟母红着眼眶,她哪里会不知道女儿的委屈,但是当娘的身体弱,帮不上忙也无能为力。
钟离白努力扯出一个笑,“娘,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她安慰好钟母,又开始去收拾院子,把院里的草拔了,地留给陆牧整平,开始做午饭。
让医科生做饭,那简直就是黑暗料理的典范,因为不管怎么做,好不好吃,都会有一股中药味。
午餐开始的时候,陆公子就发了火,还是陆繁亲自重新做了吃的才了事,当然,钟离白被罚不许吃饭。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