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抚慰那些战死的兄弟!”
侯博抬腕看了下袖口终端的柔性屏,柔性屏在战斗中破损漏液,出现了花斑,但并不影响看现在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半。
侯博挥可以下仅存的一只手,“出发!”
······
万修屋,江泽提着菜刀检查着地上伏着的尸体,刚刚数了一下二十四个。
也就是带上侯博总共跑了七个人。
江泽已经没有力气再追出去和那些不知还埋伏有多少的黑铁卫战斗。江泽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外面修整一翻卷土重来。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地上的武器收集起来,并将这些尸体跺成掩体,以便再接下来的战斗中可以进行负隅顽抗完成绝地反杀。
想起这么想的,但现在江泽连搬起尸体的力气都没有。
地上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江泽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看着这个人。
透明的面罩里糊满着血液,一双惊恐的目光看着江泽。
“你们还有多少人?!”
“呜呜呜!”
江泽这才发现他的喉咙被自己打碎了。
江泽摇了摇头,把菜刀放在他的脖颈上用力一划,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喉咙的伤口里不断传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很快这个声音渐不可闻,面罩中的目光渐渐失去了光泽。
江泽挠了挠头,“好像忘了用手也能比划!”
江泽站起来看着满地的尸体,“你们谁还活着?不说话我挨个划拉一遍了啊!”
场间一片安静。
“我真划了啊!”
没有任何人回应。
肩膀传来强烈的痛感,江泽看向右胸,只见胸口靠近肩膀的地方是一个狰狞伤口,伤口皮开肉绽血肉翻卷皮,一只拇指粗的子弹镶嵌在肩胛骨上,弹头开裂像伸开的五指紧紧地抓着骨膜。
子弹炸开后产生的金属残渣给伤口周边打出十几个血洞,洞口里洇洇的淌着血水。
不知道是流血过多的原因还是子弹里加了什么料,江泽有些头晕,甚至有些恶心,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疲倦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江泽甚至没有力气再去将万修屋的铁门门关上,关上了又有什么用,一梭子的事,还白瞎了刚换好的铁门。
“咕噜咕噜!”
伴着肚子发出的一阵响声,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袭遍江泽全身的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