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月也是这个想法,立即安排管增负责教二伯父,他是从南庄改良土地到生产全程参与的人,没人比他更合适。
管增应下,杨齐忠对新鲜农事格外感兴趣,没再跟着杨巧月,留在了荒地。
杨巧月只得随他去,笑道,“要是家里人都像二伯父这么勤快,哪会沦落到变卖家产度日。”
“二伯父确实吃苦耐劳,丝毫没有因为家中门楣改变初心。”杨承栋同样感触。
杨穆忠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父亲似乎确实对农事格外热情。”
三人随后到药地,木恩恩和管秋一大早过来忙活,前段时间因为楼老太去世,一直没人管。
“七七(小姐)。”两人走过来。
“恩恩,药地怎么样了?”杨巧月随口问起。
木恩恩面露颓色,“我想,可能失败了,刚刚随处挖开种子,不仅没发芽,还发霉。”
“应该是土地的问题,这块地等开了春重新种红薯吧。”
杨巧月这么说,木恩恩感觉让她失望了,轻轻恩了声,没再说试一试的话。
“不过,出了年要找块更大更肥沃的田继续种药!”
木恩恩一下来了精神,“我还能继续种药吗?不是失败了吗!”
“失败是成功之母,我都相信你,你怎么不相信自己。”杨巧月浅笑道。
木恩恩重重点头。
杨巧月看她提振信心,放下这事,问起管秋杨家的账整理好没有。
老祖母去世后,杨家的钥匙、账簿、所剩钱粮都交给她管理了。
前几日杨巧月就让管秋按她教的方法捋一遍杨家的账。
管秋蹬蹬蹬跑去后院拿帐目簿,不一会儿拿着账簿跑过来。
“小姐,都整理好了。”
杨巧月接过账簿细细查看,小脸紧皱,眉头越皱越深。
杨承栋和杨穆忠见状,问道,“妹妹(七妹),怎么了?”
“这几年,杨家落得变卖家产度日完全是挥霍无度导致的。难怪母亲的十几箱嫁妆只剩下两箱了。”杨巧月忍着火气说道。
杨承栋和杨穆忠相视一眼,他们一直在外,对这些并不清楚,也不擅长,没有置喙。
“那妹妹如何打算?”杨承栋问。
“回杨家!祖母已经走了有十日,还未与各房谈过,今晚摆素食家宴。”
当晚,杨巧月摆家宴,这是楼老太走后第一次将各房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