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是那么顺理成章!”
可事实就是,侯爷真的看穿了。
元庆端了白玉小盏,在鼻下轻轻嗅了嗅茶水的清冽,却并未沾唇品茗一二:“蓝氏愚蠢,你知道,侯爷也会知道。那么你让他如何相信,蓝氏竟能发现那么多人的把柄以利用?其中还不乏侯府的世仆。就比如丁家的,在太夫人面前都能耍泼皮摆资历叫嚣伺候老祖宗的情分,他们能轻易让蓝氏拿捏住么?”
“从玄武湖开始就是连环计,缓缓相扣,又可独立而生,你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扳倒他们,可惜啊,一招错,招招错。”
这些姜元靖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他太自信了,杀蓝氏的心也太急切了。
当初以为,即便被人看穿了也无妨,没有证据所有的怀疑始终只是怀疑。
然而他小瞧了“杀妻”暴露带来的影响。
杀妻,哪怕是借敌人之手,都不会是什么摆得上台面的事。
如今他在侯爷的眼里恐怕已经和“阴毒”二字分不开了,即便扳倒了行云馆,世子之位也不会轮到他!
姜元靖转首窗外,天际有一抹云薄薄如轻纱的翳被风吹着从远处而来,朦胧了清朗的月色,留下淡淡的痕迹,这座煊赫了百年的侯府依然如青山唯一,而他的心底却仿佛一点儿月光都照拂不到。
蓦然间,他眼神一动,有阴郁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只要妨碍不在了……
元庆看了他一眼,仿佛一无所觉,只淡淡垂眸凝着清亮茶水面上的氤氲袅娜。
姜元靖眼神一收,“十月初就要出孝,若是侯爷让我离京外放,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留在侯府,而不能如姜元赫和姜元陵一样,被赶出去!
一旦离府,少则三年,等到行云馆地位稳固,他即便回来了又能如何?
这个京城或许早已经变天了!
想了想,如今连袁家也收手不动了,他能商量的便也只有姜元庆了,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上个月的等会,隆亲王世子的嫡女被孙家人掳劫……”
元庆手中的玉盏在梨花木的桌面上磕出一声清脆,打断了他的话,却是道:“娶、文家女!只要闻国公出面在京中替你谋职,你的困局便可解了。”
姜元靖蹭的站了起来,军营里打滚多年的身子笔挺挺而模糊得映在光影单薄的窗纱上。
他拧眉睇着元庆那张精致而淡漠的面孔,冷声道:“行云馆是狐狸,文家就是臭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