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托在一个前程未知的庶幼子身上。
闻国公夫妇,甚至是文氏,都不能拿情分来逼迫,毕竟关系到侯府的未来,侯爷和太夫人都不会让步的。
更何况,文氏自己还有个出嫁了的嫡长女,若是真的惹怒了侯爷和太夫人,没了娘家护佑,又无嫡子在膝下的姜沁月,在大长公主府的日子可就更加难过了。
可文氏死了,继室进了门,生有嫡子就又不同了。
世家向来是有嫡立嫡,除非无嫡子、或嫡子的脑子不好的情况下,才立有本事的庶子。
就比如定国公沈祯的嫡出兄长,因为胎里带毒,一出生就羸弱至极,明眼可见的可能随时都会两眼一闭,可国公爷沈渊还是立了他为世子,直到世子撒手人寰才又为嫡幼子沈祯请封世子之位。
这就是有爵之家不成文的规则。
若在明明有嫡子的情况下非要立庶,那便是在打岳家和妻子的脸面了。
文家当初也是想得挺美好,让姜元靖和琰华相争相斗,即便侯爷拿两年受制为借口不肯立时继娶,他们也并不太着急。只是一双手,时不时伸过来搅弄一番。
但计划有时候就是赶不上变化的,文蕖灵这步棋一不小心就走偏了,又冒出个嚣张皇子给琰华撑腰,当然,主要还是撑繁漪的。
侯爷“迫于”嚣张皇子的压力,“只能”为琰华请封世子之位。
但因为琰华是嫡长子,还是文家自己点头侯府才认回来的,前头又站着个明显不好惹的李云海,所以闻国公夫妇只能在家里电闪雷鸣,却不能来侯府摆脸子指责一字半句。
窗边长案上的白玉香炉徐徐焚烧着清雅的沉水香,乳白色的青烟萦绕在一旁新插瓶的蔷薇花四周。烛火里的蔷薇色泽暗红沉艳。
繁漪睇着那娇艳花朵,柔蜜的香气仿佛生出了影子,随着青烟缓缓四散而开。
指尖在轻薄如玉的汤匙上点了点:“看到他的算计接连败落,有一部分人已经改换了姿态。但也会有人因为把柄而不得不继续听命,还有些因为觉得无法从这里得到更多而继续死忠于姜元靖的。比如:丁大云,比如:府医。”
晴云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所不解:“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算计,他们不该这么轻敌才是啊!难道就没想过其实,一切的一切早就被我们看穿了的么?”
繁漪轻轻抚了抚小腹,对当时腹痛如绞感到后怕。
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姜元靖身上的。
眸色微微一沉,旋即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