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靖若有所思:“云安伯、孙白润那些人?袁家还想把他们也拉拢过去?”仿佛有一缕自香炉钻出的青烟自眼前拂过,似乎能抓住一点点影子了:“袁家投了郑家,要与太子相争?”
又默了须臾,“又或是,封地藩王?”
元庆只是笑了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让他去提示。
姜元靖这样的人,不会因为知道危险而停止野心的膨胀,或许还会在无法打败他们的情况下变得更加疯狂。
转首看了眼水面上大蓬大蓬的碧嫩荷叶,细而韧的茎秆笔直的伸出水面,迎着夕阳下的风轻轻摇曳,涟漪阵阵,晃晃悠悠的蕴漾在眼底。
遽然间,他懂她的意思了!
她就是要让姜元靖在输给她们之后彻底疯魔,走上无法挽回的路。
因为念着姜琰华与侯爷之间的父子之情,所以这么久以来她都只是见招拆招,没有下死手,可现在很显然她依旧不耐烦了,要逼着侯爷去解决他了!
果然了,比人心算计,环环相扣,姜元靖从来不是她们夫妇两的对手!
灵光一动,那么她的肚子……
姜元靖脑海里飞快的盘剥着所有的可能性,一向能掩饰的面孔上情绪一变再便,最后与空气一同归于平静。
似乎多了几分留有后路的舒畅之意。
这是一个晴好的天儿,清晨的光线染了朝霞的明艳泼洒天地间,如披五彩羽衣于身,微风习习里,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寒意,吹得人直觉落进了冬日寒冰之间。
沁微机敏,告诉他们,那双黑手动了行云馆的孩子,那么下一次一定会伸向云岚腹中孩子和玉哥儿,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两房彻底成为仇人。
二爷和二夫人心急不已,把玉哥儿接在身边亲自照料,一刻也不肯离了眼。
元隐一离府便是好几日,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不大清楚,回来乍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匆匆洗漱了一下忙去了行云馆探望,虽叔嫂有别不能真的见着面,心意总要表达的。
琰华也见了他,听了他的歉意,也听了他对此事的看法,但并没有回应什么,一盏茶还未冷去便叫了“送客”。
元隐自是相信自己妻子不会做那么的事,却也架不住有人暗算挑拨。
可他也是理解琰华的疏冷,当初玉哥儿因为他们长房内部的算计无端端吃了那两个月的苦,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相信不是行云馆做的,但心里也不能坦然的说一点都没有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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