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仿佛是听进去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可不能上当了。”
盈枝微微一笑,推心置腹道:“怀着孩子可不能一直这么激动。今儿一早盈月给您做了好些点心,不若拿些送去,也好让郡君和世子晓得咱们的心思。”
闵氏怀着身孕本就容易累,心情起伏一大就觉得乏力的很,掐了掐眉心道:“那便挑些好的送去吧!”
盈枝应了一声,回头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把盈月也拽了出来,换了守在门口的白溪进去伺候着,大约是怕盈月再在主子面前胡说了。
看着盈枝垂落的影子慢慢消失在眼底,盈月微垂的眸子凌厉一扬,眼底却有兴奋的流光轮转。
漏刻滴滴答答的走着时辰。
外面的日头被云遮住了,寂寂光影穿过窗纱漏进屋内,显得有些暗沉。
屋子里点燃了两支烛火,慢慢燃起来的火光一跳一跳,摇曳不定,将屋子里紫色的幔帐透成一汪闷不可言的绛色,多看了两眼便叫人觉得心口闷得发慌。
就在这样沉闷的空气里,有柔软绣鞋踩着凌乱的步子闯了进来。
闵氏几乎可以从她颤抖的呼吸里听出她的惊恐。
白莹人还未进屋,微颤而紧张的声音已经落进了耳中:“郡君、郡君小产了!盈枝半道上就被叫扣了扔去崔嬷嬷手里审问了呀!”
盈枝是去给行云馆送点心的,她被扣下了,这么说是因为吃了她们的点心才小产的了!
闵氏面孔一白:“怎么会这样!”
白溪惊呼了一声道:“府医昨儿去乡下山林子里采药,摔伤了,这会子还起不来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闵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心慌意乱的追问道:“那大嫂她现在怎么样了?”
白莹晓得这时候骗她说一切都好,怕也是不会信的。
便只能如实道:“行云馆去叫府医的时候清光郡主正巧来了,这会子还在救治。可奴婢得了消息悄悄去打听了一下,说是验出来咱们送去的点心里掺了红花!这会子行云馆已经乱成了一团,屋子里一直有血水端出来……恐怕不大乐观啊!”
白溪余光看了盈月一眼,忧心道:“咱们院子里时常送了点心去,郡君自然没有疑心就吃了。可、可会是谁要这么做啊!”
盈月面色刷白刷白的,一双手似在枝头残喘的黄叶,颤抖个不停:“点心是我做的,那、她们会不会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