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藏不住,原是有这么个能人在啊!”
女使抿了抿唇:“那几日便听说袁致蕴忽然从家里失踪了,原是被他们悄么声给抓了。二皇子跑去袁家闹了一场,要拿他嫡次子抵命,逼着袁集亲自来领人。所以,袁家已经把他们和五公子之间的合作都吐了干净。袁集走后,侯爷便叫了五公子去说话,听说侯爷把话说的很重。”
他的一声“哦”轻轻扬起,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担忧,转而问起了别的:“听说今日行云馆又请了大夫。”
女使的语气似乎含了几分怀疑:“是,府医瞧了说是暂无大碍,静养为宜,不过太夫人不放心又着人去请了郡主来瞧。”
屋子里烧着炭火,深夜的风徐徐吹进,将懒怠的炭火吹得一阵橘红明亮,映的他眼尾微红,有迷离的魅惑:“怎么说?”
女使双手交握于小腹前,窄袖下的镯子在烛火莹莹里色泽里显得格外深邃,垂首道:“郡君规矩大,有事要说的时候都是晴风和冬芮守着门的,如今又多了个无音,奴婢有时候更靠近不得,听得不是很真切。”
“只后来听晴云她们提了一嘴,隐约是郡主在书房找到了一本经书,上头似乎是涂了有伤女子躯体的药物,这才致使大奶奶那好些安胎药吃下去都没什么用,稳不住胎像。奴婢记得、经书是去法音寺避暑那会儿带回来的。”
案上铜烛台上烛火急急晃了晃,撩拨的人目色如水波轻颤,有了明灭不定的星芒错乱。
他修长的指兀自轻轻点着清透的杯盏,似笑非笑:“经书?真是小看了那些人了……”
女使似乎有些吃惊,看了他一眼便低了头,没有接话。
他也并没有想要从她的嘴里听到什么有意趣的答案。
笑色薄薄的,仿佛清秋天际的浮云:“也并不是算无遗策啊。”
女使微微一笑,颊上的肉便轻轻鼓起,点头道:“又有谁能做到真的算无遗策,不过凭着几分运气罢了。”
他的面色落在若明若暗的光影里,有些飘忽不定,对“运气”二字细细品咂了一下,旋即轻轻一笑:“想来有清光郡主在,她这一胎应是无虞的。”
女使轻轻摇了摇头:“奴婢悄悄问了,府医的意思,郡君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