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找出下毒的凶手,不过进展都十分缓慢。
转眼便又迎来细雨飘摇的杀人夜。
窗外最后一抹淡青色慢慢沉寂,明月高高升起,却又转瞬被灰白的薄云遮蔽,银丝细线般的雨丝将星月淹没,薄薄如雾的平铺在枝叶之上,慢慢凝结成滴,落在树下被折断的枯枝上,溅起一抹细而脆的声响,如玉碎般的凌冽。
宵禁的鼓敲响一声又一声,催促着街上行人快快回去。
巡防营的官差提着灯笼脚步齐整的在四通八达的街上巡查着,小小的烛火被雪白的纸包围着,在乍暖还寒的春日湿冷的夜风里轻轻地跳跃,忽忽闪闪,照得人眼睛发涩。
仿佛这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夜。
然而在角落里,有魑魅魍魉的影子在寂静而阴暗的街角穿梭,最后以一抹血色将趋近圆满的月染出一抹猩红。
天上的灰云很快就散去,月华倾倒,被雨水浸染的街道反射起青墨色的光,将那张惨白的面孔映得死气沉沉的铁青。
那双眼睛惊恐而绝望的瞪着,眼底还残留着方才细雨绵绵的景象,张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是徒劳。
而死亡的痛苦让他死死攥住了掌心的东西。
指缝间露出的描金比划,仿佛是一个“元”字。
第二日繁漪跟着琰华起了个大早,今日好戏要开唱,怎么的也得去现场听着才更有意思啊!
两人一同用了早点。
太夫人拨过来的厨房妈妈银耳羹炖得十分清甜绵软,入口即化,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起的那么早了,习惯了吃的晚些,这会子也不觉得饿,稍许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琰华瞧她被那药丸子折腾的一日瘦过一日,小脸蛋上的肉都快要捏不出来了,耐着性子哄着骗着才用完了一小盏。
碗里见了底,琰华摸摸她的脸颊道:“真乖,叫春苗去外头给你买个糖人回来,做奖赏。”
繁漪拿清茶漱了口,冲淡了黏黏的口感,绢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眼前忽然有了她坐在一旁看着他哄孩子吃饭的画面,似乎还挺温馨的。
轻笑地哼了他一声:“真把我当成孩子了不成!不过你这样一说,倒还真是有点想吃了。我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街上的糖人了。”
或者说,她都快忘记单纯的甜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春苗如今虽伺候在正屋,到底年纪小了,一天天就巴巴望着高墙外,听着吩咐,撒腿就跑了。
晴风望了望天:“……”忽然觉的我